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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男娇女,正值此花灯佳节,气氛融洽美好。周承弼温柔一笑,满目柔情问道:“宋姑娘可是要出府游街,不如与本世子同行?”
听周承弼的问话,宋夕照先是一愣,那只搂在她腰侧的手臂微微用力,引得她倾靠在男人的胸前。
这男子是与她陌生的,可却是燕京韩国公府的世子爷,身份尊贵容貌倜傥,此人竟自己相邀,这是她从不敢想的。
宋夕照难掩羞涩,不敢看他,“周世子,可您不是才送了柳二小姐回府吗,你们……你们定是先同行赏街一番了。”
宋夕照心底如针扎般生疼,能被周承弼邀约是好的,可他还位与之关系亲密的表妹,她能敌得过柳盼舒在周承弼心中的地位吗?
这一刻,宋夕照是疑虑满心的。
“你与盼舒表妹碰见面了?”周承弼微诧异。
宋夕照点了点头。
他便又搂紧了宋夕照,解释作道:“我方才仅是送盼舒表妹回府,并未与她一同游街,因此在王府门外碰见你时,我才会想,不可费了这日的好光景。宋姑娘,你说呢?”
当她抬起头与周承弼相望时,男人眼中不加掩饰地深情,宛如层层叠叠地情网,完全拢于她身上。
这样的深情浓意,是做不得假的。
宋夕照心窝被煨暖了,她情绪因而波动摇摆着,“周世子不曾赏玩花灯节吗?”
周承弼淡淡回一句,“不曾。”
周承弼这是在向宋夕照表明自己的态度。他与柳盼舒之间仅仅是表兄妹的亲人关系,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柳盼舒比不过她,宋夕照如此想来。周承弼倾心的为她,而非柳盼舒。
宋夕照自认为赢了。
周承弼从未与柳盼舒游过花灯节,与任何一位姑娘家都不曾过。只是在今日,在见到了宋夕照那一刹,他期盼与她结伴,只想与她。
宋夕照羞得满脸通红。往年在岭南时,她姿容便是上乘,岭南数不尽的男儿追求于她,但未有一人能入她眼。
如今到了燕京,却有如此一位俊公子,为她所倾倒,满目深情。此情此景,宋夕照如何能拒绝?
“那夕照便与周世子作陪了。”
宋夕照盈盈一笑,看在周承弼眼中,便如花灯节中最为璀璨的烟火了。他心中不住地暗暗作誓,若有朝一日得了机会,他定然会得到她的。
……已过子时,柳长妤将将沐浴而出,她披着单薄的亵衣,外罩一件滚雪细沙披在身后,乌发尽散,仍湿答答地滴着水,然而她却未理睬,趴在桌上,用指尖撩拨着那一盏白
兔儿花灯。
这花灯仅是简简单单的一只白兔儿,除却兔身的线条之外,再无别的装点。白兔儿一双红通通的眼睛,泛着微弱的灯火,在柳长妤指尖的拨弄下,一左一右摆着小身子。
小模样呆呆傻傻的,柳长妤不禁想起了秦越,嘴角憋不住傻笑不知成何样子了。
“郡主,您头发未干,便坐在窗前吹冷风,明儿该是要染上病气的。”
丹胭走来时,便见一幕美人伏趴桌上拨点花灯的美好画卷,可那美人儿发丝顺流而滴落的水珠子,便彻底叫她心中生出了凉飕飕。
郡主怎能如此粗心大意呢,未擦干尽便跑来这窗牖跟前,不得吹得又直唤头疼了。
那美人儿沉心于白兔儿花灯,对丹胭的话语是丝毫不见搭理的,丹胭寻思着,自家郡主该不是出府一趟,便就魔症了吧。
莫不是还对着一盏花灯,笑得那般不同寻常的?
“郡主?”
丹胭又连唤了几道,柳长妤才半蒙半醒似得趴起身子,凤眸侧来,“嗯?”她丝毫未察觉自己有何不妥。
“郡主,您头发还未干呐,这般滴着水,您自己不觉着难受吗?”
柳长妤此前看得太专注了,未感到冷意,“还好,不难受。”
丹胭见迎春走入屋内,便与她道:“迎春,你去关上窗牖,可不能叫郡主吹着冷风了。”
“丹胭姐姐,瞧你怪急,想来你怕是不知实情的。”迎春嘴上笑着,边走去关了窗子,这下屋内再见不得半点冷风了。
“丹胭,擦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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