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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倒是让我怔忪了一下。
再想一想,我也笑了起来。
的确,回想起来,关于刘轻寒这一生,从京城开始,到他南下扬州,出海,再到西川,似乎跟我有关的部分并不太多,若真的写成一本传奇,我大概也只会是一个读者眼中一个模糊的影子而已。
婵娟看着我,说道:“但颜小姐入川之后,居然第一个就到了璧山,我才明白,原来你们两,关系匪浅。”
我笑着说道:“可是,不足为外人道。”
婵娟微微一怔,看着我。
我抬起头来,看着刘轻寒的背影消失在了拱门的那一边,长舒了一口气,说道:“我们的关系就是这样,任何人看来,都没有关系。就算有一天,我们两其中一个死了,另一个,也不能当着别人的面,流一滴眼泪。”
“……”
“你明白吗?”
我转过头去看着她,她似乎有了一时的失神,眼中仿佛都蒙上了一层雾气,过了半晌再看向我的时候,那雾气分明凝结成了水,微微的晃动着。
她说道:“我懂。”
我笑了一下。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是很微妙的。男人跟男人之间要沟通,要么是在喝酒之后吹了一样的牛,要么就是志趣相投;但女人,就简单得多了,不谈高远的志向,没有事业的牵绊,活在一个小小的天地里,可沟通的,大概也就是:男人坏,坏男人……
还有求而不得的情殇。
我移了一步,转向她,说道:“我之前也不知道,原来轻涵身边,还有一个你。”
她说道:“因为我不重要。”
“真的不重要吗?”我看着她,又看向眼前那一大片几乎望不到头的别院,说道:“你刚刚说,那些事情都是平日里做惯了。我想,他身边若没有你,大概也不能那么潇洒自在的东走西荡吧。”
婵娟没有立刻接这个话,反而是眼中那浓浓的寂寥又一次弥漫开了,望着眼前的别院,她轻轻的说道:“我刚刚说,那些都是做惯了的。”
“嗯?”
“的确,真的是做惯了,有的时候,都厌烦了。”
“……”
“可是现在,我不这么想了。”
“为什么?”
她看向我,说道:“你知道吗,当初我知道他要出海的时候,还以为就跟平时一样,走几个月,走一两年,但还是会回来,就算他不会漪澜别院,也会让人给我带一些新鲜的小东西,逗我开心。”
“……”
“但我没想到,那一次,他没能回来。”
我想了想,说道:“也没有人带回他的任何东西?”
“只有一枚红玉扳指,是三爷拿回来的。”
“那——”
“但那也不会是我的。”
“……”我心里一时间也涌起了无数的酸涩,一个女人心心念念的一个男人,就这样一去不回,在苍茫无际的大海上,连想要找到他都已经是不可能,唯一留下的那个信物,也不可能再属于她。
我正要开口安慰她,却听见她说道:“不过现在我相同了,其实他还留下了很多的东西。”
我一怔:“你是说——”
“这些,”她看着漪澜别院,然后看向我:“还有很多。”
“……”
“他的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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