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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立兄,稍安勿躁。”孙师兄一脸的笑意,“德立兄会错意了。旁人都以为,是某推举德立兄执掌‘警察卫’。然则此间道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啊。”
说着,孙师兄想起了一个神棍,竖起一根手指,朝天指了指。
作为一个法律工作者,张行成是聪明的,然后他就“领会”了精神,连忙道:“这……这怎可能。行成早年曾为伪郑……”
“嗳!话不能这么说!”
孙伏伽连忙安慰,“德立兄须知陛下雄才大略,又岂能计较些许旧事?陛下用人唯贤,是看重德立兄的才能和德行啊。难道德立兄秉公执法忠于任事也有错不成?倘若这样的人不重用,难道重用许敬宗这种阿谀小人么?”
嘴炮开起来,那是定点打击,许敬宗遭人恨也不是一天两天,反正连豳州大混混和帅哥张叔叔都讨厌,也是没谁了。
孙状头又不是智障,他带着许敬宗狂喷,一点压力都没有。满朝都在喷,少他一个不少,多他一个不多,还能“卖直邀名”,反正他辞职也不准,还不许喷一把过过嘴瘾啊。
一见大理寺卿这样的高官都这样的正直,张行成先是心中暗道果然不愧是“正义的伙伴”,接着又感动不已,自己跟大理寺卿非亲非故的,别人凭啥害自己?那必须是本着良心为朝廷推荐人才啊。
“行成承蒙孙公举荐,铭记五内,他日当不负孙公所荐,更不负陛下所期!”
“好!朝廷就是需要德立兄这样的正直栋梁,方能还天下一片清明!来,伏伽略备薄酒,愿同德立兄共饮!”
爽快!
太特么爽快了!
洛阳宫里,知道孙状头摆平了张行成,李董也觉得纳闷:以前孙伏伽仿佛行事多半直来直去,没曾想如今却也会耍个心眼了。
隔着好远的武汉,某条土狗收到洛阳朝局变化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都是搞什么啊,警察卫?!我特么还克格勃、契卡呢!”
虽然自己很想让江淮早点结束这种无秩序的市场混乱,但显然不是这种情况。李董分明就是看魏徵把江淮收拾的有点小钱了,钱谷这条恶狗虽然打猎效果不错,但比不上直接下场盯着市场变化啊。
而且,“警察卫”作为大理寺的下属机构,李董想要调动“警察卫”,分分钟的事情,别人还能放个屁反对不成?
更蛋疼的是,说的比唱的好听,说是要在京畿地区先试行,特么的直接上了一个刑部侍郎。试行需要刑部侍郎?而且还是从底层升迁上来的刑部侍郎。
这种在地方任过职,在中央当过官的人,基本没可能蒙蔽他们,什么套路没见过?更何况张行成是什么人?当年在王世充底下,那是做过度支尚书的,这人连算账都是有一套的。
然后老张就郁闷了,什么时候孙师兄眼光这么独到了?而且角度太刁钻了吧。
办完事单位看报纸喝茶的孙师兄则是美滋滋地琢磨着是不是晚上吃个烤牛肉,然后看着一旁放着的张行成履历,不无恶意地嘟囔了一声:“谁叫你姓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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