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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副想求什么,我想还是先想明白了再说吧。如果我吴准今时今日还是穷困潦倒,没有妹婿帮扶,你还会这样低三下四地求我?”吴准没什么耐心听他废话,眼里一派冷
清,“我们走。”
一行人前后地来,离开时却是一块走的。
干苦力的裴缙绕此时也不愿费事睬吴慕兴,淡淡丢下一句,“吴副请稍等,一会儿我的手下会送你回医院。”
吴慕兴气得够呛,裴缙绕却是懒理他,抬腿也追上去,走到吴芜身边,握着她冰凉的手,不由皱紧了眉头,“吓得还没缓过劲来?”
吴芜眼里尽是疲惫,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大概是太心寒了。”
裴缙泽知她还在意着吴慕兴的那番话,默不作声地拉着她上了车,才将她抱在怀里,软声安慰着,“想想咱俩还是同病相怜。”
吴芜微微一愣,想到他还被父亲要挟,且早早没了妈,孤身只影地抗争了那么久,她至少还有母亲和哥哥护着,继父也是视她如己出。
想到此,她更是心疼丈夫,干净的额头抵在他结实的胸口处,闭着眼叹息,“缙饶,以前你肯定过得很辛苦吧?”
裴缙绕没料到她会突然问及自个儿,心里又暖又高兴,“年轻的时候的确恨到无法释怀,时间一久,倒冲淡了不少。你要是不解恨,等那女人被关进牢里,我叫人……”“不用,这些年邵家积怨颇深,仇家不计其数,根本不用咱们出手,也够她受的了。”吴芜吸了吸鼻子,心里总算好受点,“再说,大哥也不会就此罢休,邵玉燕也就等着慢
慢被折磨了。”
只要她高兴,裴缙绕倒不在乎,微微颔首问道,“回家?”
吴芜点头,“我想把晚茗接回来,这几天她恐怕会不习惯,所以我想把妈也接过来住几天。”
“也好。”裴缙绕调转方向盘,驱车往吴准的住处走去。
夫妻俩去接晚茗,小丫头还颇为忧郁,一本正经地问他,“爸爸,那你对我会好过舅舅么?”
裴缙绕不由失笑,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忍着笑气说道,“人小鬼大,爸爸当然会对你很好。”
“可是你对哥哥就不好,老凶他。”晚茗嘟着嘴说道,还不忘偷偷地对着不远处的晨允眨巴着眼睛。
这丫头原来想曲线救兄,还当他没发觉。
吴芜在一侧瞧着这一大一小大眼瞪小眼,也是忍俊不禁,心头的阴霾一扫而光。
裴氏夫妇待了没多久,就在裴晚茗小朋友如小媳妇一样哀怨的目光中离开,裴缙绕见她还一步三回头,索性一把抱住她,长腿阔步地下楼。
可才下楼,就见梅森正在车前和一个女人在发斗,瞧着那模样像是吴悠。
梅森反应迅速,很快就发现了裴缙绕,脸色大变,“裴少,快带孩子上楼,这女人手上有硫酸!”
一个不知死活的吴悠,男人尚且还不放在眼里。
裴缙绕面色深沉,没有一丝的惊慌,不过为保万全,还是回身把孩子送到吴芜身边,顺道将楼梯口的铁门也锁上,揉了揉她的肩头,柔柔笑道,“带孩子都楼上去,乖。”
吴芜也听见梅森的大吼了,担心男人,在他正要转身而去时,飞快地抓着他手腕的袖子,眼里满是焦虑,“你防着她点儿,那女人很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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