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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老熊半真半假的质问,我露出一抹和煦的笑容,不卑不亢的低声道:“这事儿得看您老怎么想。”
“嗯?”老熊挑动两下粗重的眉毛,重新抓起雪茄。
“如果是站在长辈的角度,亲外甥被人敲诈勒索,着急或者愤怒都在情理之中。”我也学着他的模样夹起烟卷,吸了一大口后,我话锋陡然一转:“可要是站在一个规则制定者的角度,您确实应该感谢我,他在我手里吃亏,总好过将来被旁人打的头破血流强。”
老熊顿时陷入沉默,半晌后朝我翘起大拇指道:“小朗啊,你变了,变得让我又爱又恨。”
“爱我的巧舌如簧,恨我的目中无人么?”我豁嘴微笑。
老熊吹了口气道:“过去你像只狗,谁敢踢你骨头,你至多吠叫两声,现在的你是条狗,不光圈地为王,还懂得盯紧盘里的肉。”
我双手抱拳的作揖:“您捧我啦。”
“捧你是因为你有被捧的价值。”老熊嘴角上扬,缓缓道:“我听说你前几天去了一趟西北,在那边和詹战见了一面。”
我脸不红心不跳的往自己脸上贴金:“不止,我们还一块喝了茶,钓过鱼。”
老熊再次一顿,使劲抽了口雪茄,口中喷出来的白雾将他整张脸模糊,我看不出来他的眼神,但可以想象到他内心深处的震撼。
对于老熊这个级别的大拿来说,每往上精进一步,都难于登天,我拿脚丫子揣摩都猜得出来他有多渴望能和詹战见上一面。
当然,我并没有自大到戳破他的想法,而是装傻充愣的也叼起雪茄。
我俩就这样彼此沉默又对望的吞云吐雾,从远处看活脱脱就是两尊小号烟柱。
好半天后,贾东端着手机凑到老熊跟前,佝偻着腰杆,无比恭敬的出声:“舅舅,墨墨的电话。。”
“嗯。”老熊接过手机,朝着我微微一笑:“小朗你先坐,我失陪一下。”
说罢话,他端起手机径直朝不远处的草场踱步,脸上挂满慈父一般的笑容,小声窃窃私语。
贾东见缝插针的望向我:“朗哥,您和我舅舅谈的好像很开心。”
“你是不是在担心,我完事会找你后账?”我歪脖皮笑肉不笑的努嘴。
贾东脸上一尬,搓了搓后脑勺讪笑:“有一点。”
“只要你们不碰我的蛋糕,那咱们就永远是好朋友。”我翘起二郎腿,瞄了眼走出去十多米的老熊,压低声音道:“你舅舅老了,不要总让他担心,再过两年他可能想担心也心有余而力不足,明白什么意思吗?”
话说到一半,我脸上的笑容陡然消失。
贾东蠕动两下喉结,迅速点点脑袋,接着掏出手机开始当我面拨号:“勇哥,明天我请你到新加坡玩几天吧。”
手机那头传来一道沙哑的男声,不满的抱怨:“开什么玩笑贾总,这几天我哪走得开啊,我和黄乐乐的竞争已经进入白热化,我稍微离岗一段时间可能就会被他给超越,对了贾总,我听老钱说,王朗也参与进这件事情里了?”
“对。”贾东小心翼翼的扫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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