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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说成蛇妖,墨宴刚要吼,突然见他把狸奴抱起来,盯着自己那双竖瞳道:“若是蛇妖,应当叫蛇蛇。”
“蛇……”多一个墨宴都说不出口,硬生生被他气笑了,“你要是敢这么叫老子,你就别想出去了!”
刚说完这么取名很可爱,转头就要管我叫蛇蛇,他是不是在说老子可爱?
谁家大男人能被说可爱!
真他娘的气人!
短短三日,墨宴感觉被气到的次数都快比以往一年还要多了,不想再在这被他气,转身就要走。
人都已经要飞身上墙了,衣袖突然一紧,低头一看,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抓着他的袖口,指尖因为用力,泛着些许趋近粉嫩的红。
有点好看。
墨宴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不仅人长得好看,手也好看,这人好像哪哪都好看,不是男生女相,就是单纯的好看,他第一次知道一个男人可以这么好看。
“干什么!”意识到自己有点走神,墨宴吼了一声掩饰心虚。
柳折枝没出声,只是微微踮起脚,像昨日那样凑近,在他嘴角落下一个一触即分的,带着细微冷香的吻。
把那些没出口的怒吼全堵了回去。
墨宴傻眼了。
不是,他怎么又亲我?
都说大周是礼仪之邦,最注重礼节,他长姐张嘴就说我是断袖,他自己上来就亲,这叫礼数?
这他娘的……就是北齐也没有这么民风开放啊!
男人总亲男人算是怎么回事啊!
“你……你怎么又……”墨宴是想骂他的,但可能是太震惊了,没骂出来,反而说话有点磕磕绊绊的,“又亲老子干什么?”
“今日也很讨厌我。”
柳折枝没多说,只这一句就是解释了,因为昨日已经说过了,这是试探,试探不会真的和亲,去了北齐不会真的被他折辱。
他越是反感跟男人这样亲密,柳折枝就越安全,他们的结盟才有意义。
不然柳容音绝对不会同意自己弟弟委身给男人,用一身屈辱才能换来走出冷宫的机会。
道理都说得通,但是……
“那也不用日日都亲啊!”
墨宴狠狠擦了一下嘴角,正要再骂他两句,突然发现他在到处看,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莫名的,他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还没来得及想到底怎么回事,突然被柳折枝转头问了一句,“昨日用完的帕子放在何处了?”
帕子……帕子在……
墨宴心虚的别开眼,“什么帕子?你的东西我怎么知道在哪?”
“昨日。你抢去擦嘴的。”柳折枝认真帮他回忆,“我用来擦嘴,被你抢去了,上面绣着一段柳枝,我亲手绣的。”
还是他亲手绣的?
墨宴更心虚了,“谁知道你放哪了,我用完就扔在那了。”
柳折枝没再多问,只翻箱倒柜的找,找了许久也找不到,墨宴在他身后忍不住给他出主意,“找不到就算了,先拿别的凑合擦,明日。我给你带新的来,十个八个都没问题。”
“不可。”柳折枝语气严肃,“若是被有心之人拿去,会生祸端,男子还好,倘若落在女子手中,日后可做定情信物诬陷于我。”
墨宴不以为意,“一条破帕子当个屁定情信物啊,哪家的姑娘能要这么寒酸的东西。”
“这是大周的礼数,寻常帕子便罢了,那上面有我亲手绣的柳枝。”
柳折枝边找边给他解释,“定情信物不在贵重,在心意,男子学女红,亲手绣的帕子,足以与姑娘定情。”
墨宴默默往自己胸口摸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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