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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间仓库。
蝉衣这回是清醒地被拖了进去,她紧紧抱着阿宝,但是阿宝还是害怕了,她不断地小声叫着:“妈妈、妈妈……”
蝉衣心都要碎了。
她该把她留给厉长风,就算他不要她,他还是要阿宝的,是她的错,让阿宝陷入到这种危险的境地,她不知道等候她的是什么,是许繁弱,还是厉乘风,或者别的,她想不出来,也不敢去想。
她只能反复亲吻阿宝的额头,说:“阿宝不怕,不怕……”
“妈妈……”
“爸爸就要来了,他一定会来的,他一定会救出小阿宝,他会好好照顾阿宝……”蝉衣声音哽咽,渐渐就说不下去了。
“阿宝冷……”阿宝喃喃地,又困又饿,终于睡了过去。
蝉衣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仓库里没有灯,也没有窗,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起初她觉得饿,后来连饿都不觉得了,可能是过去了一天,从门缝里能隐隐看到的光,不知道是清晨还是傍晚。
她终于听到了脚步声,咔擦声,一线光,许繁弱站在她的面前:“薛蝉衣!”
“你、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你不一致都知道吗?”
“不、我不知道……”薛蝉衣抱紧阿宝往后退。
“那你知道这三年里,厉长风对我做了什么吗?”许繁弱冷笑。
薛蝉衣呆呆地看着她。长风能对她做什么,他那么爱她,他恨不得把全世界都先给她,他还能伤害她不成,像他当初伤害她一样?
许繁弱哗地撕开自己的衣服,赤裸地站在蝉衣面前:“你看见了吗?”
蝉衣整个人都惊得呆了:她看见许繁弱苍白的肌肤上布满了伤痕,那明显不是恩爱和欢好留下来的,而是各种凌虐的痕迹。以现在的医学手段,原本应该有很多办法消除和减弱,但是并没有。
清晰地浮在她的皮肤上。
“这是在南美,黑人,毒贩,我一天要接七个……”
“这是在中东……你别以为你在网上看到的中东王子那么英俊,屁!”许繁弱粗俗地吐了一口唾沫,“肥得和死猪一样,还想要玩不同的体位!”
“这是在A国,全世界最变态的人都集中在亚洲了……你猜猜,我一天要应付多少个才能不挨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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