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嵬名安惠依夏皇的圣旨而行,命令手下将那两颗人头,从报事官带回来的黑色布袋中取出。
当两颗死不瞑目、血淋淋的人头,展现在嵬名安惠的面前时,他吓了一大跳。
嵬名安惠只看一眼,便从那中年男子人头的面目长相,认出了这不就是同朝为官的当今大夏国皇妃曹氏的亲爹吗?
那中年妇女的人头,应该就是皇妃曹氏的母亲的吧?
“这……”嵬名安惠想说的话,硬生生地咽回了肚子里。
心跳加快的他,只能依夏皇的圣旨而行,命令城上的夏军旋风砲手用抛石机,把这被夏皇称之为潜伏在京城里的两名奸细的人头,抛扔向宋军阵前那位自称是大夏国皇妃曹氏的女子近前。
“呼……”
“呼……”
当两颗血淋淋、死不瞑目的人头,被城上夏军的抛石机抛飞向天空,划出了两道弧线。
“砰!”
“砰!”
砰然落在距离曹皇妃前方三十余步远的黄砂地面上。
“啊?!”刘光世瞥见两团黑影,误以为夏敌抛砸下来的是石头,想砸死正在高喊劝降夏军的曹皇妃呢。
他脸色骤变,生怕赵官家交待给他要保护好西夏皇妃氏人身安全的皇差有失,他高喊道:
“我部盾牌手上前,保护好曹皇妃,速速回撤。”
“遵令!”
刘光世部的十多名盾牌手得令上前,举起盾牌把曹皇妃的前方和头顶,护了个严实,欲向后撤回……
此时,兴庆府的皇城之上,嵬名安惠下令让数百名会说汉语的西夏军兵,齐声高喊:
“尔等宋军听好了,刚刚抛到尔等近前的两颗人头,乃是我大夏国皇帝刚刚下旨诛杀掉的两名汉人细作的项上人头。”
“尔等宋军,还不上前拾回那两颗汉人的狗头吗?”
“……”
嵬名安惠遵夏皇圣旨,并没有承认城下宋军中的那美丽端庄的女子就是曹皇妃,也没有暴光那两颗人头的正主身份,就是不想死守在皇城上的夏军士气和军心受影响。
可是,守城夏军兵将中有不少认识曹皇妃父亲者,只瞥了一眼那个被夏皇所杀的中年男子的人头,便认出了那就是曹皇妃亲爹的人头啊!他们心惊胆战,却不敢不听从嵬名安惠的军令,齐声高喊道:
“宋军中那位冒充我大夏国皇妃的汉家女子看好了,这两颗抛下城的人头,或许还是你的同伙哩!”
曹皇妃正被宋军的盾牌手掩护着,准备向后退却,她闻言高喊道:
“且慢!刘将军可否派遣兵卒,将那两颗人头,拾来与我一看。”
刘光世道:“这有何难?来人呐,速速将夏敌扔下城的那两颗人头取来,献与曹氏观看。”
“遵令。”两名兵卒高举着盾牌,防备着城上夏军的箭矢和流石,跑上前去,捡回阵前地上的两颗血淋淋、死不瞑目的人头后,快速地跑回到到了被十几面盾牌保护得严严实实的西夏皇妃曹氏的近前。
“啊?!”
曹皇妃惊叫一声,她的瞳孔瞬间瞪大,眼神中满是悲愤与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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