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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总,老夫人来公司了。”秘书低声禀报。
阮钧泽眉心一凛,道:“请老夫人进来。”
来者是阮钧泽的母亲,可能是早年跟着阮父在商场上纵横思虑过多,这位老夫人五十岁出头,但已经两鬓斑白,端坐在沙发上,自有一派威严。
阮钧泽从秘书手里接过一杯香茗,放在老夫人面前,老夫人拧眉问:“最近公司很忙吗?”
“是的,接近年尾,很多事情都需要我亲自安排。”
临近年尾,人人都忙碌,更不要说是一个大公司的老板,老夫人也理解,只是她更在意另一件事:“再忙也要抽出时间去陪南瑜,南瑜刚刚没了孩子,正是最需要你陪伴的时候。”
阮钧泽道:“我知道。”
“说到底,这次还是你对不起南瑜。”老夫人独裁惯了,和儿子说话也像是下命令,“如果不是你在外面找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南瑜也不会被害成这样,等南瑜身体好些,你们就把婚礼办了吧。”
老夫人阅人无数,眼界甚高,却对周南瑜十分满意,最近一年每次见了他总是催促他们结婚,这次周南瑜流产,她更是以此为由将人接到老宅住,俨然已经认下这个未来儿媳。
阮钧泽神色不动,只道:“这件事以后再说,我还有个会,如果没什么事,让司机送你回去。”
老夫人眸子一冷:“阿泽,你是不是不想娶南瑜了?每次提起婚事,你总是顾左右而言他。”
“妈,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置。”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几天都在查什么,阿泽,那个女人是害死我孙子的凶手,我一定要她付出代价!”老夫人拍案而起,“她倒是有本事,勾引了你不算,还把白家的养子迷七荤八素,大费周章要把她保释出来,哼,有我在,没那么容易!我已经请律师正式下达律师函,我要那个女人坐牢!”
阮钧泽也凛了眉:“如果是她真的推了南瑜,我一定会让她给南瑜一个交代,但是如果不是她,我会去把她带出来。妈,你报警抓她,还给警署施压不准任何人保释她这种事情,以后不要再做了,阮家在爸手里的时候清清白白,别到了我这一代,就成了仗势欺人的乖张家族。”
已然是警告!
老夫人面露震惊,她的儿子从未用过这么放肆的语气跟她说话,今天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如此放肆!
怒从心起,老夫人正要说话,阮钧泽就喊来秘书:“送老夫人离开。”
“好的阮总,老夫人,请。”
哪里是请,分明是逐客令!
老夫人看着阮钧泽的挺拔背影,才惊觉那早就不是能让她摆布的儿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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