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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后,他才知道,严格来说,这其实是一幅野兽派作品。
“《玻璃窗后的怪物》。”戈馥回答道。
这个名字……
“好直白。”陆曜有些惊讶。
戈馥瞥了他一眼,“画作和文学作品不一样,很多名画的作品名字都很直白的。作品想要表达的东西不是由名字阐述的,而是由观赏者用眼睛去看的。”
《玻璃窗后的怪物》这幅作品的情感表达非常浓烈,但也很矛盾。
阳光映射下的玻璃窗晶莹剔透,干净而温暖,但正因为此,才映衬得后面的怪物越发可怖,令人作呕。
戈馥已经很久没有画这般直白的作品了。
她仿佛回到了孩童时期,喜怒哀乐都不加掩饰,作品的表达也不加修饰,那般直接狂放。或许正因为此,细细品味的话,似乎能从这幅画中体会到一种天然的童真。
就仿佛……正观看着玻璃窗后的那只怪物的是一个孩子。
整幅画作都显现出了一种蒙太奇手法的怪诞。
“或者……”戈馥摸了摸下巴,开玩笑道:“这幅画的名字也可以叫《云雨辰》?”
什么?
陆曜愣住。
戈馥好笑道:“没看出来吗?我画的是他的画像啊。”
陆曜:“……”给一个弓虽女干犯画画像,真搞不懂你们这些艺术家的脑回路。
虽说这画像完全是讽刺人的,但……
他轻咳一声,其实自己并不喜欢别人给自己画像。
“能问一下,为什么要加这个玻璃窗吗?”陆曜好奇道。
他隐隐能看出,在这幅画作中,这玻璃窗是代表美好的存在。
他问得小心翼翼。
难不成……戈馥对那个云雨辰……
戈馥却是嗤笑道:“因为他总是喜欢将自己的行为归为他爱我啊。”
陆曜没想到居然是这样。
他对此却并不多惊讶,毕竟……这样的人,他也没少遇到。
倒是戈馥……她远比他以为的要坚强。
他此刻明白过来了,之前戈馥那种沉浸式的创作状态,恐怕不仅仅是源于对作画的热爱,还是在对情绪进行排解。
没看她现在跟个没事人一样了吗?
戈馥确实从之前那种暴风雨一样的状态中抽离了,证据就是她叫来花娘,询问了警局对云雨辰的处置。
“这是刑事案件,哪怕是未遂也要开庭的。”花娘道:“而且您是皇籍,他对您做出这种时间,受到的法律惩罚会是正常的三倍。”
“郡主您不用担心,我一定会让她罚当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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