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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说九殿下是阎王,九王府是地狱来着?”白鹤染调侃她,“怎么,现在心心念念着想跟阎王约会了?”
白蓁蓁小嘴巴撅了起来,“姐,你不笑话我能死啊?”
白鹤染点头,“真能,能憋死。听说你今早跟九殿下见过,哎你给我讲讲,你俩是怎么遇着的?大清早的你跑大街上干什么去了?” 白蓁蓁也没隐瞒,当即便把早上的事情跟她二姐姐讲了,讲完之后还急着问:“姐,你说我早上那会儿是不是魔怔了?我原本是要去找你的,结果听了个信儿就又想去找他。后来我想了想,怎么都想不
明白到底什么原因促使我那样做的。他是阎王啊!一向都是他定别人生死,没听说阎王也会死的,我这不是操些个没用的心吗?我简直是有病。”
听着白蓁蓁吐槽,看着这丫头一会儿埋怨一会儿懊恼的模样,白鹤染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话来:不是冤家不聚头。 白蓁蓁明明惧怕九皇子,可一旦面临大事时,第一个想到的却还是对方的安危,这说明什么?只能说明那个冷面阎王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走进了小丫头的心里,只是小丫头自己还不清楚罢了。也是,十
二岁的小孩子,懂什么叫情情爱爱?
而她也不确定,搓合自己的妹妹跟那个冷面阎王在一处,到底是不是正确的。潇洒惬意如白蓁蓁,真的适合同一个冷冰冰的人相伴一生吗?会快乐吗?
“姐。”白蓁蓁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怎么你还愣神儿了呢?之前问我什么?商会的人在哪吧?我知道,出城之后我指路就是,很快就能到了。”
红家商会在上都城四周都设有驿站,这处驿站在上都城东部偏南的地方,门前还设着个小茶摊,为方便跑商的伙计歇脚。 白鹤染一行人到时,立即就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这会儿是下午,日头高挂,是一天当中阳光最好的时候,可小茶摊却早早就收了。驿站门口站着两个护卫,面色严肃,死死地护着大门,轻易不让人
靠近。
白蓁蓁从马车上跳下来,扬声道:“昨天回来的人在里面吗?” 守门的护卫自然是认得她的,赶紧上前行礼,然后答道:“回表小姐的话,人的确在里面,但大老爷吩咐了,因为不知是什么病,任何人都不能进去。表小姐还是快回吧,万一不是好病,染上了可就麻
烦了。”
白蓁蓁向看白鹤染,“姐,你拿个主意吧!” 白鹤染点点头,上前一步道:“这位小哥,多谢提醒,我知道里面有危险,但也不用担心,我是大夫,提前吃了避症的药,连你们家表小姐也给吃过了,所以不会有事。我们这次来是奉了九殿下之命,
一来给病人看诊,二来也是想多了解一下汤州府那边的情况。”
那护卫小哥吓了一跳,“九,九殿下让你们来的?” 白蓁蓁也挺懵的,她什么时候吃避症的药了?不过既然她姐姐说没事,那就一定没事。于是她用力点头,告诉那护卫:“没错没错,就是九殿下让我们来的。”然后再指指白鹤染,怕护卫不信,故而介
绍道:“她是我二姐姐,想必你也听说了,文国公府的二小姐被皇上赐婚给十殿下,而十殿下又是九殿下的亲弟弟,所以这个差事就落到了我二姐姐头上。”
护卫终于听明白了,“原来是二小姐,恕属下眼拙,二小姐见谅。既然二小姐是奉了九殿下之病,且已提前吃过避症的药,那属下就也不拦着了,二位,请——”
他做了个请的手势,将人让进驿站,自己也快步到前面代为引路。
这间驿站是个二层小楼,那个病人被安排在二楼最角落处的一间客房里,门口同样有人守着。白鹤染看到两个郎中模样的人也站在门口,不时地交流,摇头,叹气。
白蓁蓁小声问她:“什么时候给我吃的避症药?姐,你可别害我。”
她失笑,“我害你做什么?放心,只要你不乱跑,也不乱摸摸碰,跟在我身边不会有事。”
很快就到了房门口,引路的护卫对守门的人说:“把门打开,九殿下派了大夫来。”
这话说得那两个老大夫一愣,随即看看白鹤染,再看看白蓁蓁,实在没忍住道:“该不会就是这两个小姑娘吧?这不是胡闹么?这么年轻的小姑娘能会什么医术?”
那护卫很生气,立即呵斥道:“放肆!九殿下派过来的人,岂容你们质疑?”
白鹤染赶紧拦了他一下,“没关系,质疑是正常的,只有存在质疑,医学才能够不断地向前发展。若大家都失去了质疑的热情,那就只剩下停滞不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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