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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提着王罗鲆直接快走两步,偌大的一个笔挺中年人,张先生竟像是提溜着只鸟一样,“轰”地一声拎着他的头就撞向大门。
高级檀香木制成的木门发出一声巨响,整个房间内其余的老总都惊悚地看着那血像是止不住一样,从王罗鲆头部喷薄而出,瞬间就将他的半张脸全部染红,连眼睛里都滴得到处都是,浓稠血腥的味道刹那间充满了整个包厢。
胆子小的几位老总双腿打颤,几乎怀疑下一个就是自己。
“不,不……”那一击撞下去,王罗鲆整个人已经懵了。眼前一片血色,什么东西都模糊不清。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跑!
再不跑就再也没机会了。
靠着门,他松松垮垮地站起来,转头就去转动木门把手。
快点,快点!这破门,快点开啊!
王罗鲆的手已经抖得不成样子,双眼死死地盯着那门上的把手,湿滑的冷汗已经将他两只手都打湿,更本一点力气都没有。
云溪冷眼看着他如丧家之犬一般,狼狈地哀嚎着,唇边勾着一道惬意的弧度。
“咯哒”——
极低的一声声音,门终于发出一声闷响,王罗鲆欣喜若狂,想都没想地就朝门外跑。
一把冰冷的枪,就在这时,突然,搁在他的太阳穴上。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只要扣动扳指,转眼就能将他的脑门射个对穿。
张先生站在原地,冰凉的视线像是吐着蛇信的响尾蛇,一丝一丝地将王罗鲆的理智慢慢肢解。
“我话还没说完,你就敢跑,看来是真的没把我这个人放在眼里了。”
张先生森然地看着那群低着头装作什么也没看到的其他人,他是很久没发过火了,以至于这些人在背后做小动作的时候,以为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想要分一杯羹没有问题,他从来不会连点余地都不留给别人,但前提是——做事要做得够好,让他不觉得碍眼。
乔老想插手香港的事情为的是什么,他心知肚明。可他既然摆明了没准备帮CHRISTINA,那这些人就得给他夹住了尾巴做人!他不管在B市乔老多横行不足,敢在香港这块地界,在他头上动刀,他这辈子还没那么大的气性能容下这么个人!
白得透明的脸微微朝着房间内的台灯一侧,露出一个寡淡的笑容,回头看向云溪,却用一种莫名蛊惑的语调道:“好不容易举办一次选秀,冷小姐回港的第一次大型活动就这样被毁了,不知道你想要怎么处置这个始作俑者?”
望着门口用枪架在王罗鲆头上的张先生的保镖,云溪含笑地饮了一口绿茶。
芳香扑鼻,芬芳丛生。
这可真是一出借刀杀人的好戏。
张先生,你玩了这么一出,是想让谁出来顶罪?还是,饶了一个大圈,到头来,就在这个关口来等着她上钩?
看着在做其他的人吓得寒碜噤声的老总们,云溪忽然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浑身被血染红的王罗鲆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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