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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就是在作为吗?”
陈康伯叹息道:“能让朝堂通过二十多万人的募兵计划,能开武举,选拔军事人才,能让你成为枢密副使,不就是朝廷的作为吗?凡此种种,若是在两年以前,你能想象出来吗?”
虞允文顿时无言以对。
陈康伯说的很有道理,凡此种种,在两年以前他确实是不敢想象的。
别说募兵二十万,就算是两万,也值得朝堂上的士大夫们吵一架,争论一下到底谁才是对的,谁才是错的。
但是只到这里就已经是极限了吗?
就已经是大宋王朝的极限了吗?
不应该啊!
“明国吞并夏国实在是太顺利了,顺利的让我发抖,党项人主导的夏国能让他们如此顺利的吞并,可想而知他们那一套歪理邪说到底有多么可怕的能量。
大宋与明国都是汉人做皇帝,同文同种,彼此通商,民间有些人甚至不觉得我们是两国,一旦明国的治国理念传扬开来广为人知,对于大宋来说,不就是毁灭性的灾难吗?”
虞允文看着陈康伯,言辞恳切。
陈康伯叹息不已。
“所以,你就要在明国毁灭大宋之前,先把咱们自己毁灭掉?”
虞允文愣住了。
“枢相,我”
“彬甫,你不会觉得我们自己来做就比明国来做要好吧?这种事情谁来做都是不可以的,都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一个王安石已经失败了,再来你一个虞允文也不会成功,没人会支持你的。”
陈康伯拍了拍虞允文的肩膀:“你的想法很好,但是大宋目前的国情并不能支持你的想法,大宋现在必须要集中全部官员的力量一起对抗明国,咱们手中的矛要一致向外,而不是向内,否则亲者痛,仇者快。”
说完,陈康伯便叹息着离开了,留下虞允文一个人站在这里。
少顷,虞允文捏紧了拳头,眼神坚定,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也离开了这里。
没过几天,赵昚主动召见了虞允文,向他询问有没有破坏明国黄河大坝的后续计划。
“你的奏表我读过了,你说之前的计划行不通,当真如此吗?”
赵昚显然对破坏大坝的事情念念不忘,希望用这个投入少见效大的计划来消耗明国的国力,推迟明国南下的时间。
但是计划的提出者虞允文却自己认为这一招行不通,他很是不解。
虞允文对此心知肚明。
“官家,此计策虽然收效极大,但是执行起来困难重重,且最关键的是明国农工心中并无怨气,贸然煽动他们只会暴露我方细作的身份,所以此计确实难行。”
赵构面露不满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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