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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七哥待孙儿如手足,孙儿亦视七哥为同胞。”道痴满脸真挚道。
王琪听道痴说起阴私之事,本还不自在,想着是不是当避出去;听了道痴这一句,立时跟打了鸡血似的,眼睛闪亮地望着道痴。
王宁氏看着这两个孩子,目光柔和下来,道:“你想怎么解决此事?”
“直接上门就是。”道痴道:“理亏的又不是这边。祖母,十房贪婪之心不死,一味忍让只会让他们觉得软弱可欺,让他们得寸进尺。”
见孙子说得堂堂正正,老人家心里又舒坦几分,依旧有些不放心道:“你毕竟还小,十房又都是赖皮性子。”
王琪在旁听得抓耳挠腮,听到这里,立时拍着胸脯道:“叔祖母,还有孙儿,二郎是我弟弟,二郎的事就是我的事,绝不会让人欺了他……”
王宁氏意味深长地看了道痴一眼,沉默了好一会儿,点头道:“随你们小哥俩的意吧,只是切记,做人留一线,到底是一个祖宗。”
道痴与王琪连忙应了,两人从上房出来,直接出了外九房。
王琪正亢奋,摩拳擦掌道:“现在就去么?”
道痴昨日便吩咐惊蛰传话给王琪,让他带几个健仆过来帮忙助拳。王琪没敢领人进去,吩咐仆从在路口的茶馆等着。
道痴点点头,道:“现在就去,只是七哥替我压阵就是,不必动手。”
王琪皱眉道:“我为何不能动手?”
道痴道:“我找十房的茬,是为祖母出气,理直气壮;七哥要是动手,十房就要有借口咬着宗房不撒手。到时候,闹到伯祖父跟前,伯祖父也不好说话。”
王琪虽觉得扫兴,可也晓得自己代表的宗房,可以观战,却不好随意出手。
他耷拉着肩膀道:“好了,二郎说的都在理,那哥哥我看着便是。”
说话功夫,兄弟已经走到路口,王琪吩咐小厮将仆从们唤出来。
当着众人的面,道痴摸出一把碎银,对王琪道:“七哥,一会去十房,干的是力气活,这些银子,给大家买宵夜吃。”
王琪还想推却,道痴已经将银子递到惊蛰手中。
惊蛰本身就出自宗房,与众仆从多是相熟,便一口个“大哥”、“大叔”,将一把碎银子都散了出去。
银子不少,顶大家半月月钱,大家脸上都带了笑,不住口地谢赏。
道痴说道:“劳烦大家随我走一遭,一会儿没旁的要求,就是使劲给我砸!”
众人应下,边簇拥着王琪,浩浩荡荡地去了后街。
外十房,就在后街。
道痴也没有叫人敲门,使人踹了大门,直接进了院子。
只是一进的院子,除了上房三间还算规整之外,东西与南边盖满了大大小小的屋子,看着拥挤不堪。
十房祖孙三代将近二十口人,都住在院子里。院子里都是水缸、咸菜瓮。
听到大门这边的动静,两侧厢房涌出来三、四个半大小子,大的与王琪相仿,小的比道痴还小些。
道痴虽穿着夏布衣裳,可身后带着几个壮汉,颇有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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