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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勤政阁密室,君绎与闵朔二人对坐相谈。
“陛下身体可好些了?”闵朔关切的问道。
“闵卿无需担心,朕已经好了许多。”君绎浅笑道。
闵朔点了点头,眉头依旧微蹙道:“陛下此次病得有些蹊跷,可是太后和皇后那的动作?”
闻言君绎身形微滞,垂眸说道:“闵卿多虑了,确实是朕有些不注意休养。”说着又侧过头道:“此事不提了,上次闵卿说要安排一些内应宫人,可是有人了?”
“内应的宫人已经寻妥,现皆安插在掖庭,只是要渗入宫中还需一段时日。自从上次险些被太后发现之后,这段时间宫内又严密了许多,臣会再想想办法的。”
“无妨,朕被两党监视已不是一天两天,闵卿无需焦急,现在在外情况如何?”
“此次礼部试已如我们所料,两党争执,最后所选之人大多无身份背景,不过吏部还是做了些手脚,其中多数人被调往御史台及太常寺等处挂着闲职。”
“恩,朕听闻此届十科仕子中除了苏允礼,还有一女子登榜?她是何背景?”
没想到皇上会提起月初,闵朔呵呵一笑,“她是礼部一主簿之女,臣已探查过她,并无背景。原先不在三甲之内,被臣拔擢三甲后又被苏相提至九科,为的是替苏小姐应举正名。”
“哼,果然是个老狐狸。不过也只能说此女运气确实非凡。”
“是,不过此女能得中不能光说是运气,她的文章臣是阅过的,即便被提为五科之内都不为过,被苏相放在了第九科倒还委屈了。”闵朔笑了笑说道。
听闵朔这么一说,君绎不禁微讶道:“没想到还有人能得闵卿青睐,若是将来有机会朕倒想见见她,看看是何人物。”
闵朔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她确实很是有趣,只是现在还不知其人究竟是敌是友,若有机会臣还会再试探一二的。”说着又道,
“至下元大祭后,庆王和祺王都留滞安阳。臣担心他们密谋结党会对陛下不利,还请陛下多加小心。”
“闵卿放心,东西二党虽与他们相近,若真打算拥护其一上位,另外一党势必也不会做壁上观。朕虽被他们挟持,但毕竟太后是我生母,朕的皇后又是萧家人。正因二党相持不下,朕才能坐得这帝位至今。大概是朕生病之事让闵卿担心了,无妨的,朕会小心护着自己的。”
闵朔顿了顿,轻叹一口气,“也罢,那便如此吧。还有一事,东党那边尚将军估计是无法了,苏小姐虽然对他思慕已久,但苏相还是戒心得很。再加上尚将军也不愿拿苏小姐做文章恐怕”
“恩,朕知他心,不愿便算了。”君绎静静说道,看向一旁的沙漏又道:“时辰也差不多,闵卿也该回去了,外面的事还是多劳闵卿了。”
“臣遵旨。那臣就先下去了。”说罢,闵朔便起身告退,纤弱的身影逐渐消失于暗道之中。
另一边待闵朔离开后,君绎朝着幽深的暗道看了许久,才转身回到勤政阁内。
“陛下”一出暗门,郭公公便上前为其披上大氅,“密室湿冷,陛下应该披件大氅再与闵大人商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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