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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遐笑道:“我只是在用最简单的方法来解决问题。”
周思成也笑道:“堂堂六品的度支郎中也会如此粗暴无礼,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雨轻走近一看,深感意外:“这墙里面还有个狭窄的通道,多半就是出口了,可是你怎么知道出口在这里?”
郗遐敲了一下她的脑门,很快走进通道:“傻瓜,留着你的那些疑问,等日后让设局之人给你解答吧。”
薄家附近有个小酒肆,老板娘当垆卖酒,一颦一笑尽显妩媚,有个士子喝醉后就泼墨挥毫,然后在她身旁酣然入睡,一时间墨香、酒香、美人香,飘散在街道上,路人见此不禁称奇。
“他们都走了,你还不走吗?”
年轻人半醉半醒的睁开眼,用手掌遮住照在脸上的阳光,喃喃自语道:“这些人还真是麻烦。”
“如果真怕麻烦,你就不会来吴房了。”
年轻人坐起身,端起剩下的半壶酒,一饮而尽。
“薄先生在时,你们这些学生可是不敢这般放肆饮酒的。”
“把这酒钱收好,别再让你家那赌鬼拿去赌了,以后我不会再来了。”
年轻人往桌上丢了一袋钱,然后提剑转身离去。
汝南书院藏书楼前凿有莲花池,靠西一带假山遮住了半个池子,假山后有一座石亭,抱厦内凿石为渠,蜿蜒盘曲,渠水正是来自莲花池,汲水入缸,经假山内暗渠流入渠内,平日学子们常来此亭中抚琴谈经,吟诗作赋,享受曲水之乐。
此时陆玩和书院掌书许敞正坐于水槽边,陆玩环视周围,笑问:“这亭取名观鹤,可我见此处并没有豢鹤,如何观鹤?”
许敞出自汝南平舆许氏,是许伉的族弟,在书院诸生中成绩较为优异,同时兼任经长一职。
他含笑解释道:“早年延山长有一位友人,喜欢豢养仙鹤,亦时常画鹤,有一日他携鹤来到书院,就在此亭中观鹤作画,赠与延山长,并将鹤暂养于书院之中,而后他起车驾往北处行去,没过多久便听说那位友人突然离世,鹤也绝食而亡,延山长常立于亭中思友人,故将石亭改名为‘观鹤’。”
“那位友人可是公沙稷?”
许敞愕然,问道:“莫非陆兄也认识此人?”
陆玩微笑道:“我并不认识他,不过是刚才在藏书楼内偶然见到他所写的一首诗,《赠卓仲都》,虽未见到他的画,但书画相通,他的行书与画作应俱入能品,可谓书画双绝。”
许敞神色无变,收回目光,慢饮一杯茶,又道:“可惜他英年早逝,连那幅《观鹤图》也被延山长烧了。”
前任汝南县令卓仲都于两年前死在赴任途中,而那首诗明显不是原迹,只是临摹本,并且是有人故意放在最靠门边的三层全敞带抽屉架格上,这其中定有隐情。
陆玩若有所思的笑了笑,然后起身道:“想来家兄在前堂讲学快要结束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许敞点头,“学生们听闻士龙先生今日来书院授课,都欣喜不已,希望士龙先生可以在书院多待几日。”
陆玩边走边道:“家兄巡视汝南期间,我打算借住在书院,不知可否?”
许敞欣然道:“求之不得,我也正想与陆兄切磋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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