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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过去和六娘想的一样,所以才会三五不时地给祁太微寻点晦气玩玩,但现在的祁太微,是能随便收拾的吗?
祁茉看看姜氏母女,又去看自己的生母崔姨娘。
崔姨娘一脸脂粉仿佛都褪了色,看起来苍白又紧张。
祁茉心中暗道她无用,竟然一见姜氏便慌了神。可仔细想想,姜氏的到来也的确是出人意料。
她们在此之前,一点动静也没有听说过。
祁茉用力掐着自己的左手虎口,任由指甲嵌入皮肤,留下了深深的凹痕。
姜氏一出现,府里的形势就该变了。如今是她娘当家不假,可姜氏若是一天天好起来了呢?说到底,姜氏才是名正言顺。
祁茉心里乱糟糟的。
一转眼,人都到齐了。
祁老夫人站起身来,四下一扫,沉着脸说了句:“我有些乏了,你们都散了吧。”
外边日头才升没多久,一群人皆是才起身,哪里就能乏了。祁老夫人这个由头寻的极其敷衍,谁听都知道她是见了姜氏心情不畅,故意要赶她们走,好图个眼不见为净。
这个时辰,原是该摆饭的时候。
可祁老夫人让散,一众人也就只能顺着她的话散了去。
太微和姜氏走在最后。
祁老夫人就一直盯着她二人的背影,直至她们消失在了帘后,方才浑身一松,跌坐回去。
一旁候着的沈嬷嬷急忙上前去扶住她:“老夫人,您没事吧?”
祁老夫人铁青着一张脸,忽然紧紧抓住了她的胳膊,冷声道:“你看见姜氏那张脸没有?”
沈嬷嬷愣了一下,姜氏这么走进来,谁能看不见,她当然瞧见了。
“和多年前一模一样!”祁老夫人咬着牙说道,“她既然已经在紫薇苑里呆了这么久,怎么不索性呆到死,偏偏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冒出来作祟!”
沈嬷嬷心中亦是无底,只好劝道:“您别多想,没准她是真的来同您问安的。”
祁老夫人闻言冷哼了声:“她怕是巴不得我早死。”
“怎么会呢!”沈嬷嬷见她面色愈来愈难看,急忙宽慰道,“她原先那样,是因为疯病,现如今看起来已是痊愈了,一定不会再像过去那般满嘴疯话。”
祁老夫人放开了手,眉间蹙着一个“川”字:“不行,这样一个女人,我不能由着她在府里乱走!”
沈嬷嬷忧心忡忡:“可伯爷那边,怎么办?”
早些年祁老夫人要休了姜氏,祁远章便不答应,到了现在,他难道会答应不成?
祁老夫人道:“他在姜氏的事情上一贯固执,我今日就是去寻他细细说明,他也不定能听进几分,所以这件事,不能由我动手。”
沈嬷嬷没大听懂,稀里糊涂的,问了一句:“您的意思,是说让别人去劝伯爷?”
“他连亲娘的话也不听,还能听旁人的?”祁老夫人嗤笑着望向了门口,“我的意思,是说不必管他,姜氏那边自然有人收拾。”
沈嬷嬷恍然大悟:“您是说崔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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