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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傅锦仪的心跳再次快了起来。
原来这梁进忠竟是打着这样的主意啊……我说嘛,不过为了傅柔仪一个女人就来后院冒险?显然并不是这样简单!
梁进忠真正想要的,简直就是以傅家上下作为太子党的缺口!
傅锦仪紧张地听着,整个人都攀在墙壁上。只听那傅嘉仪赔笑两声,道:“大总管放心,臣女是荣安县主的亲姐姐,平日里也能进父亲书房的,臣女定会把事儿给您办好!”说着却又低低地笑,说了一句含混不清的话。
这句话傅锦仪自然听不见,但随后梁进忠的回应却把她吓了一跳。
“都说你们妇人头发长见识短,你还真是个蠢货!”梁进忠叫骂道:“四小姐,那荣安县主是要嫁给徐大将军的,我让你盯着她,就是想探听徐家的动向!把她送我床上做什么?找个和她一样嫩的女人来,我又不缺她一个!”
梁进忠说得义正言辞,只是顿了一顿,他又发出了一声低沉的窃笑,道:“那荣安县主的容貌的确出色,身子也娇小。等上头主子们的千秋大业得成,咱家也跟着飞黄腾达了,到时再收用也不迟。”
傅嘉仪笑着与他奉承。
在墙外偷听的傅锦仪这回真吐了。
傅嘉仪竟然想把她也送到梁进忠床上?
虽然对于傅锦仪来说,这种卑鄙的谋算几乎不可能得手,但亲耳听到这样的话,她还是恶心地五脏六腑都翻滚开了。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她对傅嘉仪再也容不下了。她已经在心里谋划着,该如何让傅嘉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柳儿,我们走。”傅锦仪不想再待下去了,而她身边只有柳儿一人,她什么都做不了。
想救傅柔仪,她必须另想办法。
她转身,一路朝后院走去,身为女眷她是不能够进男客的席位的,更遑论她是待嫁女。而后院里,才是众位女眷们陪着傅老太太过寿的地方。
傅锦仪一路急急前去,渐渐地,人多了起来。其中有不少从前相识的夫人小姐们同她笑脸相迎,甚至依着品阶向她行礼。傅锦仪脚步急促,敷衍着应和了几人,倒也很快进了景和院。
那景和院里此时已是歌舞升平,老夫人喜欢听戏,今日请的也是京城里最有名的“香玉案”戏班子。几位夫人们侍奉老夫人坐上首,下头还有许多人围坐。
因着人太多,今日三太太没有用往常的红木圆桌,而是在景和院前院里摆了无数方桌席位,从厅堂排到院子里,满满当当。即便这样,还是有不够的。
傅锦仪甫一跨进外间的大院,还未过影壁,便有人惊奇地跑着进去通禀。丫鬟们纷纷喊着:“荣安县主过来了!”屋子里坐着听戏的众人们都被这声音惊起来了,不少人站起来道:“荣安县主竟过来了,不是说在绣嫁妆么?”
众人热闹间,傅锦仪已被丫鬟们请至厅堂。她此时心里虽不平静,面上倒也做出一副端庄娴雅的模样,躬身给几位王妃郡主们行礼,又对老夫人行礼。她微笑道:“老夫人寿辰,孙女总是坐不住,想过来给老夫人磕个头。”
这番说辞倒也很是合理,大家都以为她是过来露个面以示孝心的,傅老夫人点头命人给她加椅子。傅锦仪却道:“孙女磕个头就是了。”
说着在丫鬟端来的蒲团扇跪着给老夫人磕头。
众人对此没觉着什么,想来国公府是皇亲国戚,规矩大得很,荣安县主能出来已经很不错了。按着宫廷礼仪,待嫁的准媳妇是不能见到任何外男、也不能在人多的场合露面的。大家便看着她磕头,等磕完了,傅锦仪却没有走的意思。
她站起来道:“祖母,外院的牡丹花都开了,孙女瞧着甚是鲜妍。不如让下人们多折一些回来,给祖母瞧个新鲜吧。”
一听这话,傅老夫人的眉头一挑,带了些喜色道:“咱们府里的牡丹这样早就开了?昨日让人去瞧,还是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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