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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低垂的浓浓乌云触碰到那犹如灵活游蛇似的烟雾时,活脱脱像人见了鬼一般,乌云火光电石间化作幽灵,霎时消失不见!
暗黑的苍穹瞬间拨开云雾见天日,天地间赫然开朗,此时,莹莹洁白的玉盘高挂在黑幕中,整个山谷霎时亮如白昼。
兔子君双臂翩翩翻飞出道道虚影,祭坛上一时间风起云涌,阵阵阴风犹如过堂风在蓝子墨耳边呜呜作响,风力强劲,蓝子墨觉得自己会突然变成一只风筝,被这道道怪风掀飞,吹向那无边无际的深渊,然后整日过着永无天日的悲惨生活。
蓝子墨运气全身灵力,灵力犹如和煦春风,慢慢游走于全身,温暖着僵冷的身子。待恢复片刻后,蓝子墨运转着周身灵力于双脚之上,此时她只觉得自己的两只脚仿佛两根巨大的铁钉,死死把自己定在地底,不让自己成为一叶扁舟,随风飘落……
那些犹如灵活游蛇的黑烟在劲风的助威之下,在半空中游走的更快,更有力了,不一会儿它们竟然游走,缠绕在那圆圆的月盘之上。
兔子君嘴里的咒语叨叨的更快,愈来愈多的黑烟往空中飘去,半柱香后,这方天地咻地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之中!
蓝子墨不敢有任何动作,安安静静的等待着……
不一会儿,蓝子墨耳边出来“噗噗噗——”的点火声,祭坛周围的石柱上嵌着的那些火把骤燃,众人端坐着的影子被这明明灭灭的火光拉出长长的影子,影子在风中摇曳晃动,恍若张牙舞爪的恶鬼,掉以轻心就会被那恶鬼给吞食入腹。
蓝子墨在这紧张,煞气凛凛的氛围里,心里越来越紧张,脸色越来越惨白……她不知道时间流失的如此慢,对她是如此的煎熬。
坐在祭坛上方的魔王唰的拿起一柄泛着冷光的成人巴掌长的匕首,右手轻轻握住利刃一划拉,鲜血如断线的珠子般从掌心处滴落而下,祭坛上方那些小型人形雕塑之间竟然刻有盘旋状的细小沟壑,鲜血沿着沟壑迅速蔓延成一条条蜿蜒曲折的红线,鲜艳刺目而诡异的泛着红光,悄无声息的闪烁了几下后便偃旗息鼓。
兔子君手间继续捻着神秘古奥的手诀,半空中那层层遮住月光的黑烟,咻地变成只只黑色的小虫,在兔子君的手势之下,化作道道黑色流光朝着站在阵法里的那些人们而去。
蓝子墨死死咬着嘴唇,以防自己大惊小怪尖叫出声。她内心煎熬无比,她不知道该不该此时动手,可……时间还不够,远远不够,妈蛋的,只有先忍了!!
那些黑色的小虫飞停在那些人身上,突然化作一道锐利的小刀,划过他们的脖颈,空中此起彼伏的响起‘噗呲,噗呲……’的喷血声,声声犹如磨耳的魔音,折磨得蓝子墨头皮发麻,背脊发寒,死死捏着那手痒的拳头,忍住要暴动的心,蓝子墨感觉自己像是熬过了几个世纪那般长后,那些折磨人的声音才堪堪停止。。
兔子君从怀里取出一块泛着晶莹光芒的黑色阵盘拨弄着,“哐哐哐——”峡谷里传出震耳欲聋的震动声,顿时地动山摇,地面突然出现条条小沟,空气中顿时散发着阵阵腥味浓重的铁锈味,令人作恶,胆寒……这里简直就是地狱!
蓝子墨忍住腹中想要呕吐的冲动,快速阖上双眼,心里默念着静心诀,硬着头皮给自己做了会儿心理建设,再次睁眼时,她差点惊叫出生,那些猩红的鲜血竟已从她身边那些繁复的小沟槽中游趟而过。
最终所有的鲜血都会汇聚在祭坛外的那圈圆形大水槽中,仿佛是祭坛的围脖,死死把它缠绕着。
兔子君取出一张红色的特殊符篆,手轻轻一挥,攥在指尖的符篆霎时燃起熊熊的银黑色火焰,他指尖轻轻一弹,那团诡异的银黑色火焰掉进装满鲜血的血槽中,火焰犹如掉进石油中,熊熊火焰覆盖在那些粘稠殷红的鲜血中,仿佛开着朵朵火红色的火莲花,妖冶夺目……
不过片刻,火焰之上泛起层层飘渺的红色血雾,血雾仿佛有生命一般,齐齐朝着半空中飘去,血雾越飘越高,最后覆盖那圆圆的玉盘之上,洁白的月光缓缓变成了一轮诡异的血月。
蓝子墨真怕那些人会血流而亡,可……夜枭让自己等等再行动,因为纳兰家的人都没有在阵法之中,那他们又被藏在了何处呢?!
蓝子墨按捺住那颗焦躁不安的心,此时祭坛上的氛围越发凝重,诡谲,甚至危机四伏!
在蓝子墨眼里,那祭坛上的兔子君不再是的矮小的人了,他宛如一只张牙舞爪的恶鬼,随时都有可能撕碎他们,咬碎他们,毁灭他们!
祭坛外缠绕着的道道妖艳的红纹,仿佛活了过来般,争先恐后的朝祭坛外的血槽涌去,血雾在空中弥漫着的越来越多,成群结队成层层浓雾,像饿狼一般扑向半空中的血月,使得那高挂的圆月愈发红的诡异,蓝子墨仿佛置身在无法言明的异世界之中,身披着血色光辉,她感受到自己仿佛也变成了一个血人,实在渗人之极。
兔子君抬眸仔细瞧着血月的变化,眼里透过欣喜,激动之色,继而再次快速摆弄着手里那块闪发着阵阵红芒的阵盘,喀喀几声,快速扭动了阵盘上的的几处开关,“哐当,哐当——”,圆形高台瞬间如莲花朵朵绽放,圆台分出几缕分支,几道人影徐徐从站台下方升起,成五角对立之势,他们呆滞的站在哪里。
几道熟悉的人影赫然跃入蓝子墨眼底,她一脸喜色却又焦虑,疑惑。
她怎么都想不到台上的人竟然有四位都是自己认识的,一个是自己的娘亲,一个是秦媛,一个是莫堂兮,还有一个竟然是小时候遇见过的那好色的潞城城主!!
怪不得之前她找遍了都没有见到纳兰家的人呢,是这祭坛下方还有被关押的人??
为何独独娘亲一人被压在祭祀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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