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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头瞪了她一眼,白蒹葭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被我凶恶的目光制止住,实相的闭上了嘴。
我和南荣烈之间的事,由得你一个外人来插嘴置喙吗?
他开不开心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出不出去用得着你管?
我一股邪火无处发泄,想要问出口又觉得不妥,这不正中了四两说我吃醋的口实?
我哪里是吃醋,是生气南荣烈没出息掉到陷井都不自知。
南荣烈摇了摇我的手,嘴角邪魅的勾着,眼神中竟然全是笑意。关键是他笑意里诠释的是藏都藏不住的戏虐。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知当时怎地生出了如此应对之策。我低下头狠狠朝他手背咬去,手腕还不忘记暗暗配合用力往嘴上送。
他惊叫出声,抽回手时手背上面一排整齐的牙印,我舔了舔嘴唇,有一丝腥涩。心中一惊,瞧见牙印处冒出血珠来。
情急之下,下嘴狠了点。
心莫名一痛,想要抓过他的手看看伤情。
谁知一只纤细白嫩的手捷足先登,抢先抓住南荣烈受伤的手惊呼:“哎呀流血了。怎么办怎么办?疼不疼呀,怎么这么狠心?”
白蒹葭捧着南荣烈的手声音都颤抖了。眼睛里的泪水不停地打转,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
南荣烈委屈地看着我,任由他的手被白蒹葭抱着不放。
刚才还心软的我,突然就觉得自己很可笑。
我也看着南荣烈,直视着他的漆黑的瞳眸,想透过那深深的幽暗看清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可是,那片幽暗是让人无法抽离的漩涡,沉溺后便无法正常呼吸。
心,阵阵撕痛。
四两听到车里的动静掀开门帘看了一眼,便又放下帘子继续赶车。
一股野风钻进车厢,带着凛凛寒意,令我鼻子发酸。
我瞥了一眼他那只仍旧被白蒹葭捧着的手,转身钻出了车厢。
他不缺人照顾。我也不想碍眼。
冬日的风是无情的刀客。坐在四两身边,我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冻着了吧?姑娘还是进去吧?”四两关切地问。
我看着西落的晚霞调侃道:“没事,被刀客砍了几刀而已,死不了人。”
“什么什么?姑娘这是在说胡话呢?哪来的刀客!”四两侧头打量我几眼,以为我是说疯话呢。
我嘿嘿一笑,没理他。
里面传来白蒹葭清脆甜美的声音,还有药箱打开的“卡塔”声。只是半天没听到南荣烈说话。不知他在想些什么?是不是生气我咬伤了他?不然明知外面这么冷都不送件衣服出来给我。
我蜷着身体抱着双膝,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
南荣烈现在美人当前,体贴温柔的照顾他,怎么会关心我的死活?
道路两边的路都掉光了叶子,光秃秃的站在苍茫的大地间。
望着前方渐近的镇子,一座石桥上隐约站着一个人,孤零零立在寒风中,全然不在意被掀起的衣角和未束起的长发,手扶栏杆仰望着远方。
突然想起一首诗,此情此景甚是吻合。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却不知这断肠人说的是立在寒风中的那个长发男子,还是说的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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