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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苏瑶顺着台阶从地面上走下来的时候,在场的人都有些惊讶。
羽皇怒气未消,此刻瞥见女儿也没有什么好脸色:“你怎么在这儿?”
“女儿听闻父皇近日身子不好,很是担心,所以跟着您过来了。”苏瑶走下来的时候,长长的裙摆拖到地上,随着她下楼的动作顺着台阶一级一级的滑落,黑沉沉的衣袍映衬出她匀称的身材,使得整个人多了几分成熟的气质。
一旁的苏珩睁开眼,看向苏瑶的眼睛。
那双平日里总是浮现出天真的眼睛中此刻猩红一片,隐隐涌动着狂暴的气息。
“你的眼睛——”苏瑶在羽皇之前站定之后,羽皇惊诧了一瞬,抬手指着她:“你修炼了禁术?”
“禁术?”苏瑶噗嗤一笑,笑容难免有些讽刺:“父皇在说什么呢,我所修炼的,不正是您曾经修习过的术法吗?”
“放肆!”羽皇脸色骤变。
接下来的话还未出口,却被苏瑶堵了回来:“父皇您身体不好,还请千万不要动怒,女儿今天过来,是要送您一份大礼的。”
羽皇做了多年君主,岂是那么容易被忽悠的,他并不理会苏瑶的说辞,正准备继续盘问苏瑶的眼睛是怎么回事,苏瑶手中的东西却先一步地递到了他的面前。
“这些都是您派人找了许久的东西,”苏瑶将东西奉上的姿态挺恭敬,脸上的笑容却实在是有些诡异。
羽皇眉头紧锁地看着她,并不收苏瑶递过来的东西。
苏瑶不慌不忙的直接将东西塞在了羽皇的手中:“这些是皇后这些年来欺君犯上的证据,是我费心搜集了多年才到手的。”
羽皇皱眉看着手中的东西,又看了苏瑶一眼。
“哦对了,这些还只是一部分的证据,”苏瑶直视着羽皇的眼睛,悠悠地开口:“您也知道我母亲防备心极重,即便是我也无法轻易收集到证据,更别提其他人。”
“你拿这些东西过来,究竟想说什么?”羽皇对于自己的长女还是有几分耐心的,目前虽然不悦,但也没有别的动作,只是把装着各种证物的托盘塞到了旁边伺候着的太监手里。
换了寻常的皇子皇女要是这个态度对羽皇说话,早就被羽皇赶出去打上几板子了。
“我能做什么?”苏瑶笑了一声:“”苏瑶对着苏珩投出了意味深长的一瞥:“不过是看不惯宫中的各方倾轧,想要还原个真相罢了。”
苏珩的目光不屑地撇开。
苏瑶自然也察觉到了弟弟的目光,倒也不恼,她打量着眼前这看似精妙其实是牢房的地方,在里面转悠了一圈,边走边说:“您手里的,是我母亲这么多年来的罪状,至于柅椤香一事,倒也不全怪苏珩,当初是他去吕家盗取柅椤香,我母亲背后的人有暗中助力,并且私藏了柅椤香,导致柅椤香在各皇子手中辗转,害人害己。”
“宫中之事,你一个公主倒是知道的清楚。”这回是苏珩的声音。
苏瑶的确不是简单的人,只是不知道她为何对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的如此清楚。
“我比不得你那般悠闲自在,能天天居住在康王府内,对于宫中的事物自然是了解。”苏瑶不慌不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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