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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一脚踢上大门,可把坐在堂屋门口的乔奶奶吓了一跳。
“哟,这是怎么了?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才一会的功夫,就闹别扭了?”乔奶奶只当是小夫妻闹别扭,看封瑾那性子,吵架也吵不起来啊!
“没什么,我爸呢?”
“刚刚下地去了,乔月,你去哪?”乔奶奶的话还没说完,乔月就跑了出去。
眼下这个时节,水男栽种的差不多了,当然也还有做活手脚太慢的,还在补种水稻。
乔月沿着田埂,一直找到大弯沟。
地里的庄稼,就是乡下人的命,容不得一点闪失。
从种下,到收获,中间要经历很多的风雨,可以说每时每刻,都得提着着吊着胆。
再过一个月,秧苗长结实了,还得下田里拔稗子。
稗子跟水稻从外形上看很像,刚刚栽种下去的时候,很难分辨,只有长了一段时间之后,它们的区别才会渐渐显现。
当你走在田梗上,放眼朝田地里望去时,最拔高的,都是稗子,它会影响水稻生长。
八十年代还没普及农药,地里生了草,自然是人工去拔除。
冬天栽种油菜麦子,也是这个道理,所以庄户人,真正歇下的时间,只有过年的正月。
“爸!”乔月老远就看见他了,弯腰在修田梗。
隔壁的水田,隔壁的水田是吴家的,另一边是林家的。
那个林二旺他娘,总喜欢挖别人家田梗,导致田梗越来越窄,难走不说,也不安全,更不应该。
“你怎么来了?封瑾走了吗?”
“爸,我的户口本在哪?”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户口本当然放在家里,”乔安平没太在意女儿的态度。
女儿出身的时候,户口当然是跟着他,他们一家都在一个户口本上。
乔月听到这个答案依旧不放心,“爸,户口本是大事,不管是谁来找你要,都不能给,包括封瑾,你听到没有啊?”
乔安平终于放下挖土的铁锹,抬头看她了,“封瑾找我要户口本干什么?结婚不是还得过几年吗?不过你上学的话,可能要迁户口,现在城里的户口难得,要是封瑾能帮你,可就再好不过了。”
关于这个事,乔安平也不怎么担心,迁户口再难,也不是不能办下来,只能钱需要的多一点。
以后女儿嫁人,就是夫家的人,户口肯定也要跟过去。
他们村里的土地,都是按人头分的,乔月的户口在村里,肯定也有她的一份土地。
等她结婚了之后,土地肯定要收回去,再重新分配。
“爸,你千万不要把家里的户口本拿给封瑾,要不你把户口本给我,我来保管,总之,就是不能给他。”乔月蹲在田梗上,扯着草根,放在嘴里嚼。
呸!真苦,狗尾巴草一点都不好吃。
“他要户口本干什么?”乔安平跟儿子一样的耿直,女儿都这样说了,你咋还不明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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