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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媛闻言,满满的感动,道:“你说的对,是我心思窄了,林郎君,谢谢你!”
林宁呵呵笑道:“没什么,若非我身份不合适,是个山贼,按理说应该备一份礼物,让你带去送给你爹。”
吴媛闻言,心中愈发感动,却也知道,两人的身份如同天堑。
若非此次西行有姜太虚在前,她根本不可能过来。
齐国皇室中人都希冀她能嫁给姜太虚,但他们都不知道,且不说姜太虚一心系于学宫,她也不可能嫁给看起来如同神子一般的姜首席。
生于帝王家,她见过太多因权力而变得心性扭曲的亲人。
她又怎会喜欢上一个注定会高高在上权势无双的人?
又看了眼对面微笑的令人心中祥和的郎君,吴媛正想说什么,却听到一道令她十分厌恶的声音传来:“哟,怪道大当家姐姐让我来寻你却到处也寻不到,原来是被人拐到这来看夕阳景儿来了……”
二人闻声看去,就见着一身碧色绉纱裙的皇鸿儿摇摇而来,星星点点的眸眼似笑非笑的打量着面色清淡的吴媛,忽然问道:“你该不会是哄了小郎君出来,专门说我坏话的吧?”
林宁闻言心中一跳,这个世道里的女孩子都这样鬼精吗?
就听吴媛毫不客气的承认道:“我的确是为了告诉林郎君防备你,不要被你利用伤害。”
皇鸿儿闻言心中大怒,面上也带起冷笑道:“我会伤害小郎君?每天晚上我都给他当牛做马,事事顺着他的心意来,你能行?说起伤害他,左右我爹没让他的手下坚壁清野,想活活困死小郎君。”
此言一出,吴媛面色登时一白,说不出话来了。
说到底,西北诸城禁售粮米盐巴,就是为了困死青云寨。
而这些人,也的确是大齐的臣子,是吴媛她父皇的臣子。
林宁温声道:“别听她胡说,此事怨不到你父亲头上,是忽查尔东行杀了稷下学宫八大长老,他们背后的家族在使力。”又问皇鸿儿道:“五娘寻我?”
皇鸿儿见林宁为吴媛说话,很不高兴,不过她执拗不过林宁,许多事虽未说开,但彼此都心知肚明,因此没有耍小性,哼了了声道:“我和大当家姐姐商议事,说起这半月来咱们一直在魏城搬东西,可除了头一天那蒯家设了埋伏外,他们再没动静,也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我和大当家姐姐都觉得此事不能大意,所以请你过去商议商议,却没想到……哼!”
林宁闻言,没理会她后面之言,对吴媛道:“我娘子有事,今日就不多聊了,博士也早些回去休息。这些日子,博士和姜兄教授流民孩童读书识字,辛苦了。”
吴媛摇头轻声道:“只是出了点微薄之力罢。”
都不是啰嗦的人,就此分别,一个回了客栈,两个回了山寨……
……
“姐姐啊,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你猜小郎君去了哪里?”
刚回墨竹院,已经自封一家人的皇鸿儿就寻田五娘告起状来。
西厢房的墙壁上多了一副舆图,很简单的几条路线图,是林宁闲暇时所绘的他往返临淄途中所经过的城池地理,十分粗陋,但田五娘却爱若珍宝,时时凝视,林宁都不知道她到底在看什么,只猜测他这媳妇,可能很有行军打仗的天赋……
听闻皇鸿儿之言,田五娘只淡淡看了眼林宁,林宁心头一个激灵,忙道:“娘子,你可别听她瞎说,是吴博士下月就要回临淄了,又见这位魔教妖女将魔教总部搬来青云寨,担心我们被她利用,所以才寻我劝谏一番。”
皇鸿儿差点没气死,道:“她就会装好人,分明是她家害人不浅,反而倒打一耙!”
田五娘没有多理会此事,同林宁简单说了遭担忧之事,而后道:“小宁,你说他们在准备什么杀招?”
林宁笑道:“管他什么杀招,那几家货栈都被咱们搬了个七七八八,他们自己也每天往别处藏,以后不去魏城搬了,换个城去搬,还怕他杀……”
话音没落地,忽地三人都变了脸色。
就听一道如炸雷的声音从远处遥遥传进山寨来:“兀那山贼,速速还我项家霸王弓,不然,打破寨门,鸡犬不留!!”
……
PS:感谢塞外沙尘兄的万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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