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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然愿意说,那他说什么我先听什么吧。
“是因为祭家顺,也许薄从怀没有告诉你,祭家顺能够随意穿梭任何空间,这种能力也许是上天赐予他的吧,就算是上神设下的结界,他一样可以想过就过。”
我点头,“刘染和我们说过。”
肖暮又凝视了我几秒钟,目光像是研究,又透露着赞许,微微一点头,“你比我想象中的要镇定一些。”
我扯动嘴角苦笑,我哪里是镇定,是脑子混乱成了一团,根本顾不上害怕或是其他情绪,我只想早点知道这一切到底是tm怎么回事啊!
“谢谢夸奖……”
肖暮继续低下头踱步,“他给我创造了通道,我进了盼寻院,取走了刘染的法杖,也,遇到了你。”
然后他顿了顿,停下脚步仰头看天,“拿法杖是祭家顺给我设下的指令,我无法抗拒,但是在盼寻院中,我发现了更让我感兴趣的东西。”
“是什么?”
盼寻院中宝物不少,有其中哪一样引起了他的好奇也是情理之中,只是不知道具体是哪一件。
肖暮转头看向我,眼睛被额前的发遮住一半,投下一片阴影,“鸣诉玉。”
本来和他对视的我听到这三个字,不禁打了个激灵,垂在身旁的手下意识地想要抬起握住坠在胸前的鸣诉玉,但是理智告诉我不要有所动作——
我记得薄从怀说过,鸣诉玉是上古神器,起初胡邻胡珂也被它吸引而来,会引起肖暮的关注并不稀奇。
但是,正因为它的身份特殊,我暂时无法确定肖暮单纯只是惊讶于它的存在,还是想要占为己有。
肖暮的眼眸低垂,目光向下移到我的脖颈,那里有一根细长的红线,他看得专注,“这么纯粹的上古气息,我很久没有感受到了。”
他的嘴角扬起一抹邪笑,“所以我守株待兔,见到了你。”
“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那一晚盼寻院的院门关得严丝合缝,否则,我怎么能等到你来。”
我皱眉,感觉在他的注视之下浑身别扭,“你怎么确定我会去前厅,如果我转身回去了呢?”
“小姑娘,每个人都有直觉,我虽然并不了解你,但是我有直觉,你不会放弃出去一探究竟的。”
我心惊,这人真是心思缜密,“那你为什么没有取走它?”
我记得那一晚我在见到了那双眼睛之后直接昏迷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鸣诉玉还完完整整地戴在身上。
如果肖暮当真是对鸣诉玉执念至深,为什么不趁我晕倒之时取走它呢?
肖暮先是将目光投向远方的天空,呆滞了几秒钟,然后看我,轻皱的眉头暗藏了许多不解,“看来,薄从怀有很多事情都在瞒着你啊。”
我面无表情地回望他,“什么意思?”
我从他的目光中看出了一丝悲悯,“你不应该问我,而是应该去问,你最信任,却瞒你最深的那个人。”
我咬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肖暮看出我的无措,缓缓凑近,低声类似耳语,“如果没有这块鸣诉玉,我敢保证,你活不过一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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