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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喜问:“去哪儿能买到现摘的?”
乔治笙道:“北峰,那边专产福桔。”
宋喜问:“我对闽城不熟,北峰距离市区远吗?”
乔治笙道:“不远,一来一回也就三个小时,加上摘桔子的时间,四个小时足够,你还能顺道欣赏一下北峰的风景,还不错。”
宋喜眼底闪过一丝为难,“我明天到闽城就要十点多,到市区医院看朋友将近十二点,晚上七点的飞机回来,刨去路上时间,只有五六个小时,怕是不够。”
乔治笙掀起眼皮,看着她说:“你看朋友要多久?一两个小时还看不够?”
这话问的……宋喜简直无言以对,搞得她好像特地去摘桔子,顺道去看朋友似的。
她很想反驳,可乔治笙一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模样,她又不敢轻易回绝。
乔治笙见状,倒抢先撂下一句:“你自己看着办,有时间就带,没时间就不带。”
话是这么说,可语气却正相反,宋喜有种桔子回她回,桔子不回她就不回的既视感。
心中无数次感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晚饭,宋喜准备了山药粥,煎了火腿跟鸡蛋,要着重说一下鸡蛋,宋喜怕油溅到,所以鸡蛋一下锅就躲出老远,一面煎糊了,她很鸡贼,装盘的时候特地把糊了的那面朝下,上面那层看起来还是糖心的。
乔治笙坐在之后,看到一碗白粥配点儿煎蛋火腿,一瞬间有种清心寡欲,随时要皈依我佛的冲动。
宋喜偷着打量他的脸,赶在他生气之前先道:“吃清淡点儿好,有助于睡眠。”
乔治笙抿着好看的唇瓣,不言不语,宋喜又说:“你别生气,戒骄戒躁很重要,情绪波动过大,晚上会睡不着的。”
她好声好气哄了半天,乔治笙终于勉为其难的拿起筷子,他第一下就是去夹煎蛋,宋喜心虚,怕露出焦的那面,但心里又在侥幸,暗道应该不会看到。
但她忘了,乔治笙是个警惕心很重的人,总有刁民想害朕,说的就是他本人。
宋喜这种平日轻易不煎蛋的人,哪天端上一份煎蛋,他能不仔细检查一下嘛,果然,他把煎蛋翻过来一看……
空气都凝固了。
鸡蛋分两面,一面半生不熟,另一面水深火热,乔治笙的脸也跟鸡蛋一样,阴晴不定。
宋喜急中生智,表情意外而认真:“呀,怎么糊了?我都没看见。”
说着,她麻溜儿递过自己的碗,“糊了对身体不好,你别吃了,我来。”
乔治笙也当真没客气,直接松开筷子,鸡蛋掉进宋喜碗中。
宋喜自己也是难以下咽,可说出的话一如泼出去的水,在乔治笙高压的注视下,她夹起鸡蛋往嘴边送。
“行了,我差一个鸡蛋吗?搞得好像我每天刻薄你似的。”
乔治笙突然开口,语气尽是揶揄和不善,但宋喜特别庆幸他突然长了心,为表感动,她放下煎鸡蛋,看着他问:“你吃煮蛋吗?我煮蛋煮的好。”
乔治笙已经没兴致了,淡淡道:“不吃。”
说罢,他夹起煎至金黄的火腿,一时大意咬了一口,还不等咀嚼,乔治笙抽了张纸巾吐掉,然后怒极反而平静的看着宋喜,说:“来,你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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