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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不出话来了?”馨予不依不饶道,“你们办过婚礼,在亲友长辈面前见证过,互相许下过海誓山盟,现在的你呢,在做什么?”
赵铸蹲下来,看着地面黄色的草地。
“这就是你的爱?这就是你的承诺?这就是你的痴心?”
馨予也站起身,站在了赵铸身后一声声地问道,“你可以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自己的兄弟不去救,放弃你自己的一年多努力成果,放弃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赵铸,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不要再把自己伪装和欺骗得像是自己是一个痴情种子一样,像是自己正做着什么弥补内心亏欠的伟大事情一样,像是自己那么高大完美一样,好不好?
这样子的一个男人,就算你的故事是真的,现在的我,也不会喜欢上你,更不会说,去爱你。”
赵铸的眼眸内,开始充斥着一种血红色的光芒,一尊鬼面佛的虚影出现在赵铸身后,梵音响起,似乎是在给赵铸剔除心魔和戾气,但是这种戾气却根本无法化解掉,周围的草地,在此时慢慢枯萎下去。
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在自己无法忘怀的女人面前,被这样子的质问,被这样的数落,像是自己的心,被挖了出来,放在了聚光灯下被所有人看了个清清楚楚。
自己,到底是对是错,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我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赵铸陷入到一种深深地迷茫和自我质问之中,如果是别人,根本无法对赵铸产生这种影响,但是这是自己挚爱的女人,她所说的话,赵铸无法回避,也没有地方去回避。
一切的一切,似乎不是赵铸本来所想的那个样子。
双手,抓着泥土,赵铸的脸上开始露出一种疯狂之色。
“阿弥陀佛,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鬼面佛继续吟诵,赵铸身上的戾气终于开始松动,到最后,都转移到了鬼面佛身上,鬼面佛的形象发生了一些细小的变化,在它的掌心之中,像是出现了一道很细小的符文。
“呼……呼……呼……”
赵铸身上大汗淋漓,精神终于恢复清明,浑身湿透,之前的数昼夜和虫子的鏖战,也没让他觉得如此身心交瘁。
简直是,让他窒息。
从地上站起来,赵铸脸上露出了一抹落寞。
“我不知道现在该怎么解释,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现在,也很迷茫,今天,就先这样吧,你在这里,注意安全。”
说完,赵铸开始向基地走去,像是一个……逃兵。
“赵铸!”
赵铸停下了脚步,站在那里。
紧接着,赵铸感觉一个人从后面把自己抱住,温暖柔弱的身子,让自己的心忽然又绞痛起来。
“你迷茫,
你痛苦,
我知道,
其实,你还有一个选择,
那就是和我一起,我们一起,把你的兄弟,把你的妻子,都找回来,我们之间,不需要承诺,不需要誓言,不需要婚姻,它们,配不上我们的感情。”
听到这些话,赵铸身体一颤,缓缓转过身,看着自己面前,之前还平静淡然的馨予,此时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
“谁念西风独自凉?
萧萧黄叶闭疏窗,
沉思往事立残阳。”
这是赵铸写给陈雨馨的字帖,此时,馨予一字一泪地念出来,泪水,落在赵铸的胸口,温热无比,像是把赵铸的心也融化了。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馨予继续念着,微微抬起头,看着赵铸,泪水是咸的,但笑容,却那么的温馨灿烂。
“当时只道是寻常。”
最后一句,两个人一起念了出来,随即,赵铸几乎是发了疯似地把怀中的女孩儿抱起来,在这苍茫黄色的荒草地上欢呼和旋转。
当时,只道是寻常!(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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