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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海一声令下。
早有提着刀棒的武僧涌上来。
“邻居一场,休说我们不仗义,你们不会搬,我们帮着搬。”
“动手!”
乒乒乓乓之声大作。
那些僧人真的开始搬家了。
是拆家。
所有院中东西,无论是花草砖石,钟鼎香炉,全都敲碎。
“住手!”
清虚道人冲上来伸手阻止:“这是祖师爷留下的东西,你们怎可毁坏!欺人太甚!!”
“道长这可就说错了。”
法海和尚身后,又走出一僧。
虬须大耳,耳挂金环。
双手合什,脸上笑得好似弥勒佛一般。
“佛门乃清净地,怎会欺负道门,咱们这只是依唐律,依官府律令办事。”
和尚笑眯眯的道:“道长还是让徒弟们帮忙,早点搬干净,如此你我二家不伤和气,官府的事也办了,岂不皆大欢喜?”
“恶贼!”
清虚年逾七旬,饶是冲虚为和,修持道心,此时也终于忍不住了。
手掐剑决,猛地向前一指:“这是我道门的祖业,我看谁敢!”
话音未落,耳听“咻”地一声响。
供在大殿上,老君像前,一柄桃木剑,突然飞出,悬浮在清虚道长头顶。
众人不由自主向飞剑看去。
只见木剑上隐隐透着符箓纹样,杀机腾腾。
看上去,颇不好惹。
“怎么?莫非道长还要对抗官府?违抗唐律不成?”
法海疾严厉色道:“就算道门地位崇高,被太宗皇帝定为国教,也不可如此任意妄为。”
“你……”
“血口喷人!”
清虚七十岁老人了,气得几欲呕血。
那桃木剑在头顶上方,嗡嗡震颤着,发出锐利啸音。
谁知那些僧人并不俱怕他的飞剑,反而大声嘲笑:“你说的这个血口喷人……它正经吗?”
“好贼人!”
清虚终于受不住对方所激,剑指一点。
头顶桃木剑上,符光大盛。
“咻”,直飞射向法海。
“来得好!”
法海身旁,那虬须僧人脸上露出狞笑,一碰耳垂上一只金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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