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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家不是没有尝试过给天天找一个奶妈,但就是不行,天天又是哭又是闹,甚至不吃不喝,许家没办法,只好把黎晚留下。
黎晚沿着路边一直走,走到许家门口不远处的一条路停下。
她没有别的目的,只想见一见天天,把蛋糕和玩具给他,她不奢求能给天天过生日,就算没有了抚养权,她也是天天的妈妈啊。
路灯暖色调的光照在她的格子大衣上,她的手冻得红通通,寒冬腊月,她很冷。
这里的一草一木她都很熟悉,就比如许家门口的那几株紫罗兰,还是她带着天天种的。
不过……两年没有见到天天,她也不知道天天还记不记得她,毕竟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没什么记忆力。
上一次为了见到天天,她不惜追到美国去找许深,后来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傻。
黎晚在门口等着。
天天一定会出现的。
会的。
耳朵被冷风吹得通红,她迷离的眼神里是茫茫然的色泽,孤零零的身影被路灯的光拉长,四周都是孤独和冷清。
冬天很冷,晚上气温更低。
在门口站了半个小时,忽然,有汽车引擎的响声传来,刺目的远光灯照在黎晚的身上。
黎晚转过头,眯起眼睛,抬手挡住亮光。
一辆黑色宾利直直开过来,车牌号是南A99999。
车子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黎晚往前跨了一步,站在马路上,张开双臂拦下车。
她认得,这是许深的车。
“哧——”
司机紧急踩下刹车,脸色吓得煞白,车子在距离黎晚几厘米的地方停下。
灯光刺目,黎晚几乎睁不开眼睛,她缓缓放下双臂。
适应了这光线后,她看向车内。
只看到了司机。
她定定站在宾利前方,没有走,手上拎着蛋糕。
许深坐在车后面,不发一言,凌厉森冷的目光锁定在车外这个女人的身上,唇角是冷漠的嗤笑。
“深……”金雁灵赶紧靠近许深,挽住他的胳膊,惊魂未定,“怎么了?她是谁呀?”
“许先生。”司机转过头,“有人拦车。”
司机和金雁灵都不认得黎晚,以为是个疯子。
许深没说话,双手却紧握成拳,眼底是深不见底的光泽,素来的风雅斯文都统统消失,只剩下越来越沉的脸色和锋利如刀的气息。笔挺的黑色西装大衣下,许深身体僵直,目光如炬。
黎晚从车前绕过来,她不顾一切地拍打车窗:“开开门,开开门。”
黑色的车窗,从里面能看到外面,但从外面看不到里面。
黎晚不知道许深在不在。
“啪啪”,车窗被敲打。
司机又请示许深:“许先生,我下去看看吧。”
“看什么。”许深薄凉的双唇缓缓吐出几个字,“开走。”
“她靠的近,车子开走会伤到她。”司机握紧方向盘,不敢轻举妄动。
金雁灵挽着许深的胳膊,娇嗔地看向他,眼波含情:“深,她是谁呀?不会是你在外面惹的风流债吧。”
许深低头剜了她一眼,金雁灵不敢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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