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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阿城东南北固山下,高家军与刘繇军激战正酣。
高家军领军的是管亥,他正手持长刀指挥着部下猛攻着北固山麓的这支刘繇守军。
守军的是刘繇部将于糜,他见管亥势大,只得闭关据险自守,在关上多设弓弩防卫管亥的猛攻。
管亥见自己部队近身不得,不由大是愤怒,来时高燚交代过他,北固山与金山、焦山成犄角之势,三山鼎立,在控楚负吴方面北固山更显出雄壮险要,若能取下北固山,无疑就扼住了曲阿与吴郡的交通要道。
刘繇要从吴郡会稽调兵,就不得不舍近求远,会稽太守王朗已经听到了曲阿被攻打的消息,现在肯定带兵在路上了,若是不能及早攻打这地势险要的北固山,高家军此次不仅会无功而返,更有可能被刘繇的几个联军一起剿杀!
“攻城的情况怎么样?”管亥擦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问向身边的探马。
那探马道:“主公已经攻打了三天三夜,奈何那荀攸很是了得,我们始终没有破城,好几次已经攻上了城头,还是被敌人密不透风的防卫反击了下来!”
“下去吧!主公那里有任何消息都要随时报告给我!”管亥皱着眉道。
“诺!”那探马躬了一下身子,上马向着曲阿而去。
“主公有精兵不用,却派一些老弱兵卒来攻打曲阿和这北固山,自然是要费时日的,而且荀攸毕竟是八龙之后,是与曹操袁绍同朝为官过的人,自然不是好对付的家伙!”管弦策马过来对管亥道。
“是啊,出发前主公要我把所有的精兵全部集结起来,我还以为要要带着他们去攻城,不想主公只是用他们来守家!现在都几天过去了,战况毫无进展,我们若是腹背受敌了可怎么办?”管亥不快道。
“主公不会做这么傻的事的!”管弦道,“也许他只是想让精兵留待消灭刘繇的有生力量!”
管亥道:“但粮草不会允许我们支撑到那个时候的!”
管弦看了看前方严阵以待的于糜军,附耳过去对管亥道:“所谓攻既不足,守则有余,不如咱们来个引蛇出洞!”
“哦?”管亥兴趣大起,“怎么做?”
管弦凑近管亥,轻轻耳语几句,说得管亥心花怒放。
“什么?管亥退军了?”正紧张地关注着关外攻势凌厉的敌军进攻的于糜忽然见到管亥率军张皇退去,立即命令探马前去看看怎么回事。
很快探马回报:“将军,管亥军中都在说他们的本营被刘繇大人亲自带兵攻打,因此不得不急速回防!”
“什么,主公已经回来了吗?真是太好了!”于糜听到这个消息,当即兴奋不已,立即下令少量士卒守关,自己亲自带着大部分兵士出了关,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探马已经不是原先的那个了。
于糜带着兵走了十多里,忽然觉得不太对劲,管亥进攻北固山已经一天了,如果这是他使的计策,那自己不就是上当了吗?
而且主公带兵从泾县回来难道不用休整的吗?就算是围魏救赵,也不需要这样身先士卒置自己于险地的吧,毕竟之前已经有好几次失败的教训了!
正在这时,远远一个人影从曲阿城方向骑着马冲来:“前方可是于糜大人?”
于糜大喝:“正是在下,阁下是?”
“在下杜雷!奉荀攸主人命令,前来协助大人共守北固山关!”来人正是杜雷,他快马到得于糜面前。
于糜见只有杜雷一人前来,不由对其很是不屑:“荀攸先生是什么意思?怕我于糜守不住这北固山吗?就算是要协助至少也不要只派阁下一人前来吧?”
这时于糜身边的一个校尉靠近他低声道:“将军,这个杜雷骑马远来,竟然毫无倦容,大气都不喘一下,可见不是等闲之辈!”
???于糜这才惊奇地看过去,果然这个杜雷一举一动都透露着无比的从容与镇定,主公临行时说过要荀攸暂时接管曲阿的军务,能让荀攸看上的定然不是什么弱角色吧!
杜雷在马上作揖:“大人误会了,主人与我都不敢有这样的意思,只是既然刘繇大人以诚心待我主人,我杜雷为之竭尽全力做事,自然是无可托词的!听说管亥进攻北固山情急,而现在却不见了踪影,不知发生了何事?”
于糜道:“那管亥突然撤兵,我也正疑惑,听说是主公已经回军正在攻打管亥的老巢,也不知道消息是否准确!”
杜雷闻之面色一变:“假消息,怪不得贼首高燚一直不停地攻打着曲阿,可见是怕城内与大人互通消息,想必管亥军此刻已经有了动作!大人快请回军关内,只怕此时关内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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