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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上路之后,钟离眛的侥幸心思马上就被接踵而来的事实击的粉碎,两架马车确实扎眼,普通人家连牛都十分爱护,舍不得用来拉车,更何况是马,很快就有乡民飞跑着报信去了。
曹皮匠默默的抱着一块狼皮,里面藏着刚刚组好的强弩,都是从过军人,道理总是在刀箭之后才会讲,更别说受了项家的恩惠,怎么不拔剑相助。
韩宋二人低头赶车,魏老头端坐车上闭目养神,干瘦的身子随着车架一晃一晃的,那气定神闲的样子仿佛等着孙儿端下酒菜来的老爷爷。
倒是钟离眛擦拭着长剑,一只手在剑柄上一松一握,显然内心并不平静。
“你没杀过人?”
别人说这话也就罢了,居然被一个孩子耻笑,他决定不跟这个小兔崽子计较。
“你的剑多重啊?”
“项大叔像小籍多一些还是小然多一些?”
接二连三的骚扰,钟离眛再也忍不住:“你怎么一点都不怕?”
“怕有什么用啊,更可怕的我都经历了,再说了,即使原来害怕的,也被这个世道变成粗线条了。”
钟离眛听的满头雾水,什么粗线条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过一个小孩硬充大头的样子让他放松不少。
“哦?那你说说你都经历什么可怕的事情了。”
“都是梦里的,说了你也不信。”
得,白费口舌,敢情是小儿做噩梦,真是高看这小子了。
“去去去,别胡闹,小心过一会溅你一身血。”
“你还没告诉我,项籍的爹爹长的什么样呢。”
说道项超,钟离眛面目柔和许多:“大公子身型魁梧,想必少主长大了也绝不输他,只是面目上,少主跟老家主更加相似。”
稍说几句之后,钟离眛凝神道:“只怕一会儿将有麻烦,你还是赶紧去车上躲着吧。”
“要杀人么?”
“说不定。”
虞周拿出“长军”剑,递给钟离眛:“那你用这个杀。”
武人都爱剑成痴,就像色狼见了美女一样,说不动心是假的,钟离眛咽了口唾沫,那眼神虞周很熟悉,前世的自己第一次试驾悍马的时候就是这样。
“这可是天下无双的宝剑,你就这么放心?”
虞周鄙夷道:“只是借给你使使,又不是送给你,瞎激动什么。”
一番交谈,钟离眛也有了逗他的心思:“那我用完之后不还你了。”
“你觉得这把剑贵重还是项然珍贵?”
心潮澎湃,无限幻想,迎风挥击千层浪,少年不败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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