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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他问的是你觉得是为什么,芙月还能说不知道,但他偏偏问的是你希望是为什么。
这问题真是既容易回答又很难回答。容易的是答案再明确不过,难的是要当面对他说出来。以至于最终她没有回答。
她只轻声说:“我希望就不说啦,我怕说了就落空。”
叶孤城闻言,一颗心登时软成了一片:“怎么这么傻?”又这么可爱?
“我心悦你,自然会担心你牵挂你。”他终于说了出来,“……也想见到你。”
如果说听前面那两句的时候芙月还能作出些类似狂喜的反应的话,那么在看到他说到最后几乎维持不了镇定的神色,她就彻底懵了。
眼前的人真的是叶孤城吗?
怎么好像比她更紧张……
“你……我……”她脑海空白,全不知自己在说什么,如此缓了好几息后,才继续道:“那你教我说服我哥哥的办法,是舍不得我吗?”
谈到这个,叶孤城的面上又浮起了些类似窘迫的神色,道:“其实我不该这么教你。”
“他若是知道了,恐怕——”
“——恐怕什么?”
有冰冷的声音从池水对面传来,叫他二人瞬间僵住了身体。
而声音主人根本没给他们回答的时间,问完那一句,便飞身踏过池水,稳稳地落到了他们身旁,将目光锁死在叶孤城面上。
“你记得你当初是怎么说的吗?”他厉声问。
叶孤城:“……”
如果是那句那般年幼的话,其实说的是几年前的事了啊。
然而就算他心里是这么想的,当着此时已经十分愤怒的西门吹雪面,他当然还是没说出口。
他想事已至此,倒不如把该说的话全部说说明白,左右他已经确认自己是真的在意极了对方的宝贝妹妹。
“当日所言,并无半句诓骗于你。”他说,“只是今时不同往日罢了。”
“还有我方才说的不该教她的办法——”
他就这么一字一句地把芙月的打算说了出来,末了长叹一声道:“你千万别生她的气,这件事是我的错。”
芙月倒是想开口争辩几句,奈何还没开口就被他不知何时放到她手边的手拉住了。
而就在她因这一拉失神的当口,西门吹雪已经出了声。
他扫了叶孤城一眼,道:“不然呢?”不是你的错,难道还是我妹的错吗?
叶孤城:“……”
好、好吧。
那么问题来了,在未来大舅子恨不得就地拔剑和自己来一场的情况下,他是不是该偷偷松开小姑娘回握过来的手?
不行,舍不得。
就像舍不得她走,舍不得她不开心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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