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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看起来并不相信我的话。”
远望着那被押解离开时都还紧盯着自己,眼中仍是惊疑不定的宇宙人,爱丽速子没好气地扭头,望向奥默。林顿。
同时那目光也在后者的手上略略停留。
却又对他与茶座的这份亲昵没说什么,装作没看到。
以速子小姐那一贯善于借题发挥的性格而言,这显得有些反常,但若考虑她往昔的模样,却又非常正常——耳朵、额头、头发,她曾是那样坚决地不让别人碰,也曾让训练员那偶尔会轻拍别人脑袋的习惯落于空处。
但大家也都知道,那样的坚持也仅仅持续于最初的那么两个月。
如今,就连本不算老朋友的波旁与爱织,也都见过速子不爽地被欣慰的训练员轻拍脑袋,不再躲避的样子。
但——
她仍然不愿在茶座面前那样表现,甚至按住了当下的心理不平衡,只为避免引起对方的注意。
理由很简单。
回旋镖。
更准确的说,是不想被翻旧账。
她曾信誓旦旦地展示自我的意志,并且还对对方的表现指指点点,尽管类似的一幕常出现在她与茶座的相处中,或许早就被对方埋入了记忆的砂砾中——但她显然没有那样放心。
她并不怀疑茶座的记忆力,就像她也相信茶座平日那与人为善的温厚性格。
可这几天不同。
这么几天,所有人的心态都不是很稳定,而速子小姐更有相当程度的‘自知之明’。
训练场时的得意愉快,尚且历历在目,而今再看茶座那双眼微微眯起,全然没看自己而是好似沉浸于手掌的猫咪般的满足模样。
这‘自知之明’或也该改作做贼心虚。
但真的是自己在胡思乱想?
她瞥那眼中辨不明焦距的眯缝,些微的金色光华在缝隙中流转,确有那么瞬间带来毛发皆竖的体验。
只是一个眨眼之后,那魄力便不留一点痕迹的消去。
仿佛只是一种错觉。
“经历过这样的针对之后,疑神疑鬼的反应也不难理解。”
轻轻拍了拍那头黑发的小脑袋后,松开了手,训练员似是并未在意担当马娘那双重意义上的忧虑,只是淡然道:
“只是一想到里面还有几位鬼蛇的下属,同时更是各位的粉丝,倒是有些遗憾。”
“遗憾什么,”这时,从后方走出的爱慕织姬冷淡道,“那帮家伙不就是被推出来牺牲的消耗品?”
她很清楚,因为早在参赛前一天,训练员就同队伍里的四位赛马娘说明过当下现状。
否则以此次的犯罪者规模与竞马场安保力度,根本轮不到选手们动手,那帮领工资吃这口饭的员工自个儿就能处理。
可那样一来也容易出现意外。
极东杯后不到一个月,袭击案件再起——完美的保卫或许能成为舆论战时的好炮弹,但当下已然足够忙碌的事实实在是让人提不起战事再开的欲望。
显然,也正是瞅准了这一点,卢扎斯才会这么做。
只为了恶心你的同时,证明一下自己还在活动。
没有失败、没有解体、也没有沉寂,算是对网络上诸多观点的一种回应。
“说耗材太难听啦,爱织君,只是小豚鼠而已。”
有不少外人在的当下,爱丽速子还是会给队友面子,不唤出‘自虐豚鼠’那样略显尖锐的称呼,只是她换过的称呼仍能让队友皱眉,不是很想回应。
没办法,不论是怎么称呼,速子那轻佻之余仿佛夹带几分嘲讽的一贯语气就是扣分点,怎么说都像是在挑衅,尤其是她开口时,那目光还不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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