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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此刻,他都还与年小姐与夕小姐不算熟,就已经要被那两人的姐姐以名相称。
“不公平?何出此言呢?奥默先生。”只有名,而无姓的岁兽化身这般微笑道。
那泛紫的蓝眼还伴有不知天生还是人为的胭红眼影,笑言自有一份漫不经心的妩媚与轻佻,让魔人下意识的侧眼,以遏制那份鲜明突兀的感触。
他并不会生出错觉。
因他明白在绝大部分时,那些女孩都只是正常的接人待物,而他偏偏又有一对过于细致锐利的眼睛。
那眼睛能帮他捕捉一个人的性格、习惯、经历,也常连‘多余的部分’也一并捕捉完成。
譬如美。
精神之美、容姿之美,乃至那自美中延展的诱惑。
那些女孩儿自己都不见得会认可、自信的美丽,他也能用那眼睛一并「捕获」。
而当面对那些本就足够美丽的女孩时,那双眼睛还会给他自己一份‘错觉’。
一种容易变成‘普信男’的错觉。
像是对方的眼睛在说话。
像是对方在特意展示那份诱惑。
——换做旁人多是自我意识过剩,而轮到奥默身上……也是一样。
只要是别人无自觉而你却犹自认定时,那便是一种自我意识过剩。
所以才要有意识地收敛那份意识。
他确实有着物理意义上的,善于发现美的眼睛,自小便让擅长美术的嬷嬷夸赞,好似他真能有怎样的艺术细胞。
虽然柏德人搞艺术就好似某种晋升仪式的前置,但他显然还是没有走上那条道路。
毕竟谁都知道,不论是音乐还是画画还是其他……艺术之道,也是花钱之道。
更别说不论是哪条道都要和AI竞争——这口饭可不好吃,和AI竞争便是意味着你得有胜过AI的优秀特色,而在开创那份特色之前,你还得付出更加漫长的积累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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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回到了暑假前几日的那个夏天。
在那个夏天,他便与毕泽那慵懒闲散的对话,在跳跃的话题中天南地北,谈及美术院的志愿填报再创新低。
而现在,有着那样一双宛若画家双眼的奥默,早已具备足够的自知之明。
“没什么,既已中招,就没必要吵嚷着受害宣言,”挪开了视线,奥默平复着那一瞬稍微放缓的心跳,想着这半年来这算是第几次了,口中仍道,“倒是令小姐特意截下我来,是有什么事么?”
重新俯瞰那下方破屋的视野,望着那牛郎织女那没什么动作变化,连个茶都不奉,好似就搁那儿坐着对聊的模样,奥默又补充道:
“这里的一切,不算假的么?”
“真假之分,终归是要由你自己判断的,奥默先生,”一旁的令说着,手中突兀地划出一道古拙的酒碟,端起葫芦便满上一杯,朝奥默递来,“不过比起我的来意,我还以为奥默先生会关注时间。”
“时间是被停止,还是拉长,我想的话,应该是这么个状态吧?大概是后者。”奥默淡淡的说,瞥了那酒杯,犹豫了片刻后,还是接过。
“虽然下面那两位还在正常对话。”
织女大抵没有人类的待客礼仪常识,而牛郎大抵也没有主动提及的勇气,所以那俩人就搁那儿纯尬聊。
不过要算算时代背景,或许待客礼仪这块儿本身都还比较原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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