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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坑人!”
要不是因为这路引,他们何至于会上山,不上山他们何至于被关了两天,还差点给人剁了做包子!简直岂有此理。
发泄完的沈胥跳上了车,坐在了车辕处的位置,兴冲冲的踏上了去宁州找白行云之路。
他们这一路可谓是走的极为艰难,但所幸的是每次都有惊无险。
路边长着许多的芦苇,白茫茫的一片,随风起的时候,芦花散了一天地,像极了下雪的时候。
小茶看着道路两旁的芦苇,突然间福临心至,想起了什么。
“现在是几月了?”
他们这段日子都过的浑浑噩噩,谁还知道如今是何时何月。
许曦灵看了一眼与她来说陌生的小茶,然后又低下头轻声回答:“十一月了。”
闻言,小茶皱眉,紧接着追问:
“几号?”
沈胥想了想,从路边揪过来一只芦苇叼在嘴边,漫不经心道:“今儿怕是得初三了吧?”
初三?
这可是个不得了的日子。
小茶没想到自己居然错过了这么重要的日子,当即懊恼的拍下了自己的大腿。
“哎呀!”
众人被她的反应搞糊涂了,向来小茶都是极为淡定从容的,何时也会有这样生动的一面?
“怎么了?”
小茶几乎是咬牙切齿道:“谢文文生辰!”
她早前被困,一心都扑在那伙人身上,忽略了这么重要的日子,如今突然想起来却就是今儿了,她如今人还在外边,赶铁定是赶不上了,只是,今年是谢文文的及冠之年,多么重要的日子啊,她人都不在他身边,也不知道他一个人怎么过,不过依着他的性子怕是也不会过了,这阵子大家都各自忙碌,如今更别说谢文文人在何处,怕是自己都不会记得自己的生辰了吧。
小茶惆怅的看着跟芦苇一个颜色的天空,一晃多年,已经是他们离开北境的第十一个年头了,然如今她已经身处北境地域,还不知道谢文文在哪里呢?是否也已经到了他的故乡?是否近乡情怯?但她笃定的是他铁定还会因为当年之事耿耿于怀。
谢敬丰被他兄长勒令禁足了。
虽然说的好听是为了他好,可是他知道,兄长是在罚他。
本来被禁足吧,谢敬丰也能忍,可今儿是什么日子啊!居然还不能解他的禁?
他好不容易碰上他兄长在家,扒着人就不放手,跟一狗皮膏药似的。
“不要!我要出去!我已经被关了三天了!”
谢敬丰缠着谢敬捷不放手,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身上,他倒是能提着他走上几步,可哪里能一直由着他。
固然谢敬丰如何的添堵,可他还是极为耐心的跟他解释。
“这阵子外边很乱,出去做什么?”他们自入城以来就是为了肃清宁州内部的内乱的,外边虽然看着尚且太平,可暗地里也不知道打了几场了,哪里还能放任谢敬丰出去,要是被有心人看见了,这小子就要成为威胁他的筹码了。
枉费谢敬捷一片苦心,可谢敬丰不知道啊,他不甘心自己被关起来哪里也去不了,这样的日子他过不下去,早知道留在宁州会是这样的结果,他倒不如之前就先回宣阳王府去了。
“可是你都出去了!”他在谢敬捷身上可以无限地撒泼、耍赖,任性这都是谢敬捷纵容出来的。
谢敬捷对于谢敬丰的质问,马虎的回道:“我在忙。”
谢敬丰皱眉,他当然知道他兄长在忙,他其实也清楚他的兄长来宁州是做什么的,可是他不能理解的是,他的兄长好像把今天的日子给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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