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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午后,打听着李夏的脸好的差不多了,霍老太太打发人过来,要接李夏过去住一天,李夏出了门,富贵赶车,转个弯往秦王府去了。
承影等在二门里,看着端砚扶着李夏下了车,上前见礼解释道:“宫里临时传召,我们爷陪王爷进宫去了,吩咐小的在这儿候着。姑娘?”顿了顿,承影接着道:“王爷吩咐了,这府里,请姑娘随意。”
“嗯,侍卫处有个堆马桶的地方?”李夏不客气的问道。
承影想笑忙又忍住,“是,姑娘这边请。”
“你在这儿等我。”进了月洞门,李夏指着旁边两间小门房吩咐端砚,端砚曲膝应了,低眉垂眼径直进了上次坐等的小门房。
承影带着李夏,沿着屋后墙角,穿过几条窄狭的穿堂,绕到一片大院子后面,站住,指着前面,声音压的低低道:“就在前面,府里一共两处洗涮马桶的地方,都是挑在阴沟出口,往下挖了丈余,以防下雨天污水漫出。”
李夏抿嘴笑应了,示意承影不用跟过去,自己掂着脚尖,往前走了二三十步,就能看到低在地面之下,一摞摞堆着的马桶了。
李夏将帕子折了两下,用手按在口鼻上,再往前,踩上一尺来高的石头围墙。
阮十七从头到脚裹的只余两只眼睛,脚上套着从水鬼服上截下来的连鞋带裤子,在膝盖下面用绑带捆着,手上也套着半截水鬼服,一直扎到肩膀,头上戴着头套。仰头看着在石头围墙上蹲下来,捂着帕子,满眼幸灾乐祸看着他的李夏,眼睛微微眯起。
这小丫头跟这王府挺熟么,回头得好好问问怀慈……这小丫头眼里,半点安份也没有,莽撞傻愣不安份,这小丫头看着就让人生厌。
阮十七不看李夏了,蹲在水池边接着涮马桶。
李夏迎着阮十七从打量到厌恶再到漠视移开的目光,眼睛弯起。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小瞧她啊!
李夏蹲着看了一会儿,站起来,跳下石头墙,愉快的跑回去,和承影一起走出一射之地,笑问道:“这儿离那对鹦鹉远不远?我想去看看鹦鹉。”
“不算远,姑娘往这边。”承影岔上另一条路,欠身示意李夏。
陆仪陪着秦王进了月洞门,微微伸头往门房里看了一眼,笑道:“是阿夏那个丫头。”
“她还真来看阮谨俞洗马桶了。”秦王沉沉的脸上露出丝笑容,如同一缕阳光,穿透重重阴霾。
“还在侍卫处?”陆仪看着可喜问道。
“刚刚承影打发人说,姑娘往鹦鹉园看鹦鹉去了。”可喜垂手答道。
秦王脚步一顿,踌躇了片刻,“我去看看,她怕那对鹦鹉。”
“嗯。”陆仪笑应了一声,顿住脚步,看着秦王转上往鹦鹉园去的路,片刻,接着往书房过去。
李夏刚从鹦鹉园出来,迎面就看到了大步过来的秦王,李夏站住,迎着秦王,笑容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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