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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杯满满的,几乎快要溢出来了。
这个包厢光线十分昏暗,这里面坐的人大多数都是霍尘不认识的,他没有让赵阔他们来,里面人的口音大多都是南方腔调,甚至还能听到几句粤语。
不到一会,就有人往这边来,拉着他坐下了。
霍尘只是估算着时间,其实早了点,他原本是想到要先和顾青时打个三分钟电话的。
现下人估计还没到。
霍尘没有喝酒,只是笑着说,“我酒精过敏。”
这里的人立马就恼了,几乎要压着他的肩膀开始灌了,只是冷笑道,“会死的那种吗?我没见过啊,你过敏个给哥几个看看呗。”
霍尘面色仍旧不变,脊背完全没有被压下去,只是神色淡淡,半开玩笑道,“你们这样子,不会在酒里放东西了吧……”
这话一出,顿时全场寂静无比。
“我开个玩笑。”霍尘又笑着补了句,眼眸黑沉。
压着霍尘的那个男生脸一阵红一阵白,朝周围示意了个眼神,有些按捺不住的烦躁。
“那抽个烟总行吧?”霍司晨走了过来,递了根香烟过来,那还是新拆开的。
包厢里已经很呛了,不少人都抽烟,这个动作很正常。
不会有人拒绝的。
“你说不巧吗?我们两个一个姓,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亲兄弟呢,你说是不是?”霍司晨凑近说道,口腔里一股腐烂的味道。
混合着槟榔、烟、酒以及从食管上反出来的发酵食物的味道。
脏的。
霍尘手指动了下,对这句话反应很漠然,只是垂眸扫了一眼那个香烟的包装袋。
一串外文。
特地拆的新的啊
“也是。”霍尘慢悠悠地说。
“那弟弟给我点?”他笑着说,脸上很是宽宏大量,把手搭在霍司晨肩膀上,不着痕迹地拉开那个脑袋,压低声音道,“哥不跟你计较之前的事了。”
霍司晨脸都要气歪了,但又不得不忍下来,他必须要把这个碍事杂种处理掉,时间快来不及了,等到大伯过来他什么事都做不了了。
霍尘放在暗处的手指拨动了一下,他只是在等着。
打火机蹭得一下着了,火苗跳动着,映在少年眼窝上,形成一个不大不小的阴影。
周遭昏暗,但又一道道交错的频闪灯扫过,周围的人声音此起彼伏,像是一层层乌黑的海浪,要把人溺死在中心。
霍尘看着那个火苗逐步靠近那根烟,面色晦暗不明。
也就快要点燃的一瞬间,包厢门突然被踹开了。
时间到了。
霍尘立马蹙眉低垂,做出瑟缩的样子,优越的面庞使得他更像个受害者,但他的嗓音丝毫不低,“警官,救命,我被同学强行带到这里——”
人群鱼贯而入,为首的拿着警官证,迅速地把这群青少年全部围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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