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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傅问舟在认真赏画。
温时宁有些不好意思,“二爷别为难自己,夸不出来也没事,我知道自己是在狗画桃符。”
傅问舟温润的眸望着她,正色说:“时宁第一次写实画,就能抓住精髓,画出山的波澜壮阔,水的滔滔不绝,田地间的阡陌纵横,还有劳作的人们,各有神态,惟妙惟肖,虽然抽象,但意境唯美准确,实在难得。”
温时宁呆呆地,“二爷说的是真的?”
她的画能值得上这么多的夸赞之词?
傅问舟很肯定:“时宁确实颇有天赋,假以时日,一定有所造诣。”
他说话的声音,平和又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充满了肯定和认同,令人深信不疑。
温时宁瞬间娇羞起来,捂住脸,哈哈大笑,乐得像个偷吃到糖的孩子。
一旁的晋安和香草纷纷震憾。
“二爷太不容易了。”香草说:“二夫人就是画个圈,他也能夸成花。”
晋安得意道:“你不懂,我家二爷是这天下最有品性的男子。”
香草睇他,“那我就奇怪了,你跟着二爷十几年,咋就皮毛都没学到一点呢?”
晋安不服:“我虽比不上二爷,但也是有品性的好吧。”
香草将研墨的手一顿,扬起下巴,“来来来,我给你个机会表现表现你那了不得的品性,你来夸夸看,我这墨研的怎么样?”
晋安憋红了脸才憋出一句:“很好,又黑又浓。”
香草白眼翻上天。
正和傅问舟讨论画作的温时宁,听到动静,扭头看了眼,小声说:“晋安和香草最近怎么老吵架。”
傅问舟眸光微深,也小声地回她:“吵架也是一种表达方式吧。”
温时宁歪着头看他,若有所思。
“奇奇怪怪。”
温时宁评价了这么一句后,继续沉浸在自己的画作里。
之后,她又将那些没有名字的花草指给傅问舟看。
傅问舟稍稍沉吟,便一一对应的起了些名字。
白色的叫如雪,素衣,清影……
红的叫烈焰,朱砂,还有紫陌,玉露等等。
每一个温时宁都觉得很好听,星星眼里满是对傅问舟的崇拜。
傅问舟时而也笑意舒朗,整个面庞都生动起来。
这就是活在当下。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云海翻涌,天地辽阔,最重要的是,心念之人能目光所及。
“时宁,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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