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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提,凤雪汐马上觉得肚子里空空如也,“单顾着生气了,都把民生大计给忘到脑后了,你得负责。”
“嗯,本王负责。”潇疏珏好脾气的笑,扬声吩咐人传膳。
用过晚膳已经是半夜,凤雪汐倒头便想睡,却硬是被潇疏珏给拉出去消食,将大半个王府转完,才准她回去睡。
深夜的皇宫也不安宁。
康乐帝身子日渐衰退,早早就已经安歇下了,陪王伴驾的吕家父女便闲暇了下来。
因为吕芷蝶被选定为启运的帝妃,身份水涨船高,虽然还没正式册封公主,享的却已经是公主的尊荣。
皇帝在宫里给吕家单独辟了一所宫殿,让他们父女居住。
“吕伯伯,小蝶,不管消息是真是假,现在事关我爷爷,我必要回去看一看才能安心。”夏子悠搓着双手坐立不安。
昨日后晌,消息就传到了他的耳里,当时他只以为是为了诱他回家的陷阱,没当回事。
可今日早朝上,父亲披麻戴孝的闯进宫里报丧,他就有些坐不住了。
一整个下午的时间,他竖着耳朵听着宫娥太监的说话声,越听心里越是没底。
都说侯府已经满府挂白,数年不出的父亲母亲一夜之间挑起大梁,操办着丧事,做法超度的和尚道士去了近百人,整个侯府哀声一片。
没人比他更了解夏家的真实情况,父母亲常年索居内宅,在夏家根本说不上什么话。
若非爷爷真的出事了,夏家断不会轮到他们做主。
“子悠,这明显就是个骗局!”吕芷蝶走到他跟前,好言劝慰,清澈的水眸含情带怨的盯住他,“你想想,夏爷爷一直好好的,怎么就会突然过逝?”
她紧捉着他的双手,身子贴了过去,磨蹭着他的手臂。
夏子悠有些心猿意马,可是心里装着事,到底还是理智压过了情感。
面颊微红的道:“可我放心不下!”
“子悠,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吕中插话进来,“你这样小家子气,怎么成大事?又如何给蝶儿幸福?”
美轮美奂的宫殿里,灯火辉煌,照在他阴沉的老脸上,别添阴森之感。
听了父亲的话,吕芷蝶泫然欲泣,越发捉紧了夏子悠的手,“子悠,难道你忍心我嫁给启运那个糟老头子吗?你不是喜欢我吗?难道我的话你也不听了?”
提起吕芷蝶的婚事,夏子悠心一沉,怒目圆张的嘶声:“我不会让你嫁到启运去的!小蝶,我只是偷偷回去看看,爷爷要是没事,我马上就回来。如果他也联合旁人骗我,那我从此便与夏家一刀两断!”
他咬着后牙根承诺,额角的青筋绷的多高。
说到底,他的担心还是高过怀疑。
当日他被绑到珩平王府,夏震凯就跟在他身后,他那个无情无义的舅舅会不会因为凤雪汐大义灭亲,谁也不能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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