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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饭盛汤递汤匙,阿娆的目光几乎都缠在他身上,他还没有动作,阿娆便先替他做了。
当然,能这样顺利的想太子之所想,与她平日里的观察分不开。
晚膳顺顺当当的用完,有个娇软美人在一旁小意殷勤的服侍着,太子殿下自是心情不错。
“殿下请用茶。”阿娆亲自捧着一盏茶过来,递到了太子跟前。
事有反常即为妖。
周承庭心念电转间,猜到了阿娆今日格外殷勤的用意——怕是她要有求于自己。
“殿下,奴婢帮您松泛松泛筋骨,捏捏肩?”阿娆打定主意先把太子服侍舒服了,才好再提自己的要求。
谁知周承庭却拒绝了。
不按套路出牌的太子殿下让阿娆愣了一下,莫非她要正八经坐下来,和太子聊一聊?
“有什么事直说罢。”正在阿娆百般纠结时,太子殿下大发慈悲的开了口,不紧不慢道:“这一晚上待孤如此殷勤,再不说你不白忙活了?”
被太子殿下戳破了心事,阿娆俏脸微红,却也感谢太子给她台阶下。
“殿下,过几日宫里设宴招待将抵京的藩王、官员们的亲眷,皇后娘娘属意娘娘操办。”阿娆斟酌着的道:“娘娘有意在人前提携奴婢,只是奴婢觉得,这不大妥当。”
周承庭略有些诧异,示意她接着往下说。
“您上次说过,皇后娘娘想借机挑娘娘的错处,娘娘是头一次操办这样的宴席,能指点娘娘的唯有皇后和安贵妃,恐怕她们都不会出头。虽说大面上差不了,暗地里使绊子,便足以让娘娘吃亏。”
“奴婢想着,奴婢该低调的在暗处帮娘娘瞧着些。”阿娆说完,心砰砰跳得厉害,目光灼灼的盯着周承庭看。
她倒是敢说。
不过他还是头次见到眼角眉梢都透着自信的阿娆,心中微动。
周承庭看着阿娆,忽然道:“你是想让孤去帮你跟太子妃说这件事?”
太子殿下抓重点的能力倒是很好,她只是隐晦的略提了两句,太子便说破了她的心思,阿娆心中燃起希望。
“这倒不是难事。”太子殿下挑了挑眉,悠然道:“只是,你准备怎么求孤?”
“今儿你们四个不必去书房服侍,静安长公主的寿辰要到了,太子妃娘娘另有几件东西要随着东宫的寿礼一并送过去,你们跟我去娘娘的库房取。记住,到了之后不许多走一步,不许乱看,若是弄坏了什么东西,你们一条小命是不够赔的!”
福顺等人都才入宫不久,被一通严厉的训话后,忙都垂手应是。四人中又数福顺年龄最小,故此他最是谨慎。
既是训完话,副总管太监便带着他们走出了院门,顺着甬路走了一刻钟,又转过两道月洞门,方才到了一间安静的小院,里头看起是一处极幽禁的所在。
才进了院子,只听副总管笑着跟一个宫人打了招呼,福顺谨记出门前的训话,并没敢抬头乱看,只是低眉顺目的垂手站在一旁听候吩咐。
他被分到同福喜、福松一齐去后头搬东西。
福顺愈发提着心紧跟在二人身后。
福喜和福松是同乡,本来还有个名唤福欢的,他们三人算是一道进来,一齐被改了名字。可偏生被挑到东宫时,总管太监孟清江把福欢换成了福顺,这梁子便算是暗中了下来,两人年纪大些,没少刁难过福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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