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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戏的渊源有数千年,几乎是等同于中国的历史长度。其由祭祀活动发展而来,经过转变成为娱乐活动,方始是不以文钱为注,纯粹是为了娱乐,后才慢慢的加上了赌注。
如博戏中的博塞,出现于殷商末年,盛行于战国秦汉,到了汉代民间时,已经是趋于赌博化。
这东西不仅民间玩,就是在官员诗人间同样是流行,杜甫还写了一首诗来描述。
咸阳客舍一事五,相与博塞为欢娱。
刘毅从来布衣愿,家无儋石输百万。
陈平学的是理工科,诗词只记得两句,这还多亏了那凌乱的兴趣。
博塞还可以称之为六博,这是汉之前的叫法,在隋唐后多称呼为樗蒲,樗是一种落叶乔木,蒲是一种织席的水草。古人常以樗叶或是蒲占卜,后发展为博戏。
说到底,这樗蒲也就是一种投子游戏,文人行棋,乐于博戏的就掷彩。
刘余庆玩的就是这么一类博戏,技术不行,输了大半的家产,外面还欠着债。
“没那个技术又喜欢玩,不坑你才怪。”听外祖母的叙述,陈平觉得刘余庆多半是被人合伙给坑了。
谁让这家伙是个富二代,游手好闲,满世界的找乐子,就差在脑门绑着一块白布,上写着我很富,我要价值。
刘氏这边安慰了几句,又扯了些家常,说了下家中的变化,方才是问道:“阿爷不在家中?”
“哪能是不在家,这会正在房里。”刘妪又重重的叹可口气,“这会你日子好过了,想来他那气也该消了,你带着三个孩子去。”
“恩。”刘氏点点头,领着陈平几人往东间去。
堂屋待客,东间自家住,这在哪一户都属常理。
可娘几个步子还未卖出堂屋,一人就走了进来,瘦瘦的,留着山羊胡,带着一顶小方帽,脸色黝黑。背着手,跺着步子,斜着眼。
“地主老财。”这才是陈平想要见,却一直不得见的人物啊,天可怜见,就是那陈得志也没有这副气派。
“知道回来了?这是干什么来了?”刘老财,阿不,刘半亩瞧了眼自家女儿,抖了抖身上雪,跨进了堂屋。
东间与堂屋并不相同,连着游廊,刘半亩脸有些白,头抬得高,鼻子很挺,这点倒是不像南方人。
陈平摸了摸自己的鼻梁,渊源或许就在这。
“这是外祖父。”刘氏又给介绍着,朝着瘦老头喊了声,“阿爷。”
“恩。”鼻孔出气,显是在标明自己还气着,自顾自的坐在了堂屋中,对着门的位置。
“外祖父,你脚趾露出来了。”陈安观察的地方与旁人不一样,指着刘半亩的脚,“冷不冷?我娘缝了几双冬鞋,在那牛车上。”
尴尬,气氛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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