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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西装落拓,干净得一尘不染,气质矜贵,同此时此刻狼狈不堪的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下来。
“薄芷,薄芷……”
我像是看到了亲人一般,哑着嗓子叫他的名字。
本来不觉得委屈,但是看到他出现在我面前,我简直委屈不行,恨不得立刻跟他哭诉。
他揽着我的腰,把我护在身后,从我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宽阔的后背和后脑勺,我听到他声音冷得像寒冰,“阿姨,警察局门口公然动手打人,您是想进去蹲几天吗?” “你、你是谁?”
我看不到薛海洋妈妈的脸,只能听到她气急败坏尖锐的嗓音。
可是下一秒我就愣住了,因为薄芷一字一句——
“我是她丈夫。”
丈夫?!
我只觉得心口一阵酥酥麻麻,有那么点酸,又有那么点甜。
他的后背那么宽阔,骨骼结实有力,好似能够替我遮挡一切的风雨险阻。
我忍不住趴在他背上,在这一刻所有的防线坍塌,我闻着他身上清冽干净的木质香气,簌簌流下眼泪。
接下来两个人说的什么话我都听不太清楚了。
满脑子都是薄芷这一句:
我是她丈夫。
丈夫,丈夫……
其实他若真的是我丈夫,未尝不错。
可,我想起他和赵冠的对话。
那个时候,薄芷说,赵冠是他派过来的。
所以也就是,说倘若没有薄芷从中作梗,赵冠就不会过来,我也不会受到赵冠的骚扰,薛海洋也就不会死……
所以,其实归根结底,“凶手”应该是薄芷才对吧,他应该早就清楚赵冠性取向的事情!
我反应过来了,一把推开他。
薛海洋的母亲已经离开了。
他转过身来,两指捏起我的下巴,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看到他眉眼之间窜过很明显的心疼和怜惜。
我正想拂开他的手,他猛地俯身过来,薄唇印在我被打得红肿的脸上,摸了摸我的头发,“乖,亲亲就不疼了。”
这话有些幼稚,跟个孩子似的,我扑哧笑了一声。
“还能笑得出来,真是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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