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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前者还未接口,院子里一扇房门打开,穿戴完全的沈亦德快步走出来,一边喝道:“齐宗源,你想干什么!”
“本台想干什么?本台是在履行捉贼揖盗、保护钦差使团安全的职责!”齐宗源正愁没有话柄,寻到了由头,便举手一挥,“还不进去搜!”
“我看谁敢。”嬴淳懿负手而立,注视着几个如狼似虎扑上来的卫军,“本侯是陛下的嫡亲子侄,五岁便封侯,可随意出入皇宫;又跟随禁军统领桓云阶学骑射武术十年,对刺客的出没比你们这帮酒囊饭袋要敏锐得多。本侯说没见过刺客,那就是这里没有刺客。”
“执意要搜查的,是想把本侯当作刺客吗?”
他声音不高,但句句有力;站在那里就像是一道门,封死了所有进院子的路。
刚跨过门槛的几个卫军被吓得一滞,更不敢从他身边绕过去,缩到门外,才犹犹豫豫地回头,用眼神请示上峰。
齐宗源怒其不争地骂道:“侯爷房里没有,难道其他房里也没有?搜!”
嬴淳懿高声问道:“沈大人,你可在你的房间里见过刺客?”
沈亦德立即高声回答:“下官醒来没见过任何人。”
青年再问:“沈大人也没见过,张大人呢?”
沈亦德闻言要去敲张文俊的门,还没走动,后者便开门溜出来,苦着脸作揖,“下官胆子小,若是有刺客,那早就被吓出来了。”
“咱们都没有见过刺客。”嬴淳懿看着齐宗源,“不知齐大人所说的刺客到底在哪儿?”
“还有三个房间呢。”齐宗源也阴沉地盯着他,“侯爷费这许多口舌,莫不是在拖延时间罢?既然侯爷光明正大,且让本台搜一搜就是。”
当然,只要进了院子,搜哪几间房可就不是对方说了算的。
嬴淳懿顿了顿,说:“盛大人不知去了哪里,本侯的朋友也已经离开。这两间房齐大人要看便看,只是贺副使尚在休息,不好扰他。”
齐宗源下意识警觉,冷笑道:“这么大的动静,睡得再死的人也该醒了,除非本来就不在那屋里。”
“齐大人不必质疑,贺舍人确实在休息,下官去叫他就是。”沈亦德冷声回呛,转身去把人叫出来,“这贺舍人也实在没有礼数。长官皆在外,岂有不露面的道理?”
嬴淳懿侧首睨这人一眼,负在身后的手掌随他前行的步伐慢慢攥紧。
三步,两步,一步。
沈亦德抬起手臂,曲起手指,就要敲到门上。
那一瞬间,房门却从里打开了半扇。贺今行站在与他距离极近的位置,带着歉意说:“大人恕罪,下官许久没能睡饱,所以多赖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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