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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何事动怒?”
许舒阔步从殿中走出,凛冽的山风袭来,让他精神为之一震。
昌宁拱手,“惊扰兄长了,说来也是小事,遭了小人侮辱。”
“噢?何人如此猖狂,我来看看。”
许舒摄过地上名帖,扫了一眼。
是一份请帖,邀请昌宁参加横少主千钧的订婚宴,用词算不得客气,但也未见失礼的地方。
“怎的,莫非这横千均抢了贤弟的心上人。”
许舒打趣道。
昌宁摆手,“兄长少来笑我,五百年了,也不见兄长婚配。”
许舒道,“愚兄早有道侣,可惜,流散星河。好了,不说愚兄了,冯内相,到底怎么一档子事儿?”
冯相起身,凑上前来,“大爷有所不知,这横千均是东皇妖庭的少主,但从根上论,他应该是主上的晚辈。
这请帖要发,也得是以东皇的名义。
现在,横千均却将自己的名字列在抬头,摆明了,只是将主上当了平辈。
说轻了,是他横千均不知礼数,说重了,就是根本没把咱们广力妖庭放在眼中。”
许舒点点头,“说的有道理,但我辈妖族,何必学人族的繁文缛节。
就当他横千均小人之举,不去不就得了。”
冯相道,“若真如大爷说的这般,也倒好了。
东皇妖庭,自东皇横天下结成妖丹后,一举成了妖庭组织中的显赫存在。
立时便有许多妖庭亲附,东皇横天下固然谨慎惯了,但他的独子横千均却行为猖狂。
动辄找茬,折辱其他妖庭,有敢反抗者,他便纠集亲附东皇妖庭的其他妖庭,一起围攻。
这一二年间,几乎没谁敢触怒横千均。
此獠明着是下帖子,其实就是胁迫。
他定然知道抬头这般写,会触怒主上,但他还是料定主上为顾全大局,不敢不去。
所以,此獠欺人太甚。”
许舒没想到里面还有这等弯弯绕,慨然道,“贤弟不愿去就不去,愚兄在此间住的不错,正想多歇几日,去后山游览游览,听闻那处林泉颇盛。”
昌宁知道许舒是为自己撑腰,拱手道,“区区小事,何必误了兄长行程。
兄长不必替我担心,我料理得明白,来年,来年,兄长再来,我陪兄长同游。”
冯相道,“主上言之有理,说来说去就是虚名,不值得为虚名大动干戈。
横千均让去,咱就去,吃完喝完就回,何苦和这等浑然过不去。
一个名帖失礼算什么,据我所知,横千均为慑服平天妖圣,隗老幽还和平天妖圣动了手。
听说此次订婚宴,就设在平天妖庭。
古往今来,哪有在女方家举办订婚宴的,这不是欺负人欺负到家了么?”
许舒皱眉,“平天妖庭?横千均娶谁?”
冯相道,“是平天妖庭辖下的一位府主,好像叫什么蘅芜君。
万妖盛会上,平天妖圣曾带此女现身过,当时,便惊艳全场。
只怕这横千均便是在那时听到此女艳名,起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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