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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缺了任何一个人,都会崩塌。
现实世界中,缺了一个人,死了一段感情,太阳照升,大雨照落,所有人还是安然无恙活着,没有影响,也死不了人。
一切都将过去,藏在黑暗里的爱情,有一天一定会被遗忘,这样也好,我成全了他责任,他成全了我心内的佛,两不相欠。
我抱着手中的文件,对夏钦言说:“我明白了总经理。”
他点点头,没有抬头看我,低头工作着,我从他办公室内离开,回到工作岗位上,这段时间的努力和表现让办公内的同事闲言碎语少了一些,至少大家不像刚升职那两天对我唯恐避之,这段时间有问题会和我来商量。
读书那时候我最害怕的是处理人际关系,而现在,忽然觉得处理人际关系似乎也是一大学问,我要学的还很多,与其将自己的心放在永远都不可能的事情,还不如想好,学会怎样去过下半生。
人开始忙碌,时光就白驹过隙,公司内离放假只有最后一个星期,所有人开始拼死拼活赶自己手里的工作,街上已经迫不及待呈现一片年味,到处均是一片张灯结彩的,有时候加班到半夜回家,一个人走在深夜的大街上,望着马路边上的商铺处,挂着的红灯笼,总会莫名觉得温暖。
回到家后,看到客厅空荡荡一片,忽然又觉得冷冰冰的。
这所房子除了乔怵经常来一下,基本上只有我一个人在进进出出,乔怵这段时间因为学籍问题,回了一趟国外,到现在至今都没有回来。广讨估巴。
没有他来煮饭,这间房子更加冷清令人寒蝉,今天下班下得早,我本来打算去浴室洗个热水澡,美美的做个面膜就上床睡觉,刚在客厅走动几下,头顶的灯忽然在那一霎那全部熄灭。
屋内伸手不见五指,我站在客厅内内完全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了,以为是全城停电了,透过窗户看出去,发现对面那栋楼每家每户都有灯,只有房间内的灯灭了。
我借着手机的灯光在客厅内缓慢移动着,一直摸到门外,出房门,在走廊外站着,抬头看向电表处,发现原来是跳闸了。
只能回房间拿着扫把搬出凳子放在电表下,人踩在电表上,手拿扫帚在电表总电闸处用力往上推,推了几下,电表内忽然溅出火花,我吓了一跳,腿上一软,整个人便从凳子上摔了下来,臀部传来刺骨的疼痛。
我坐在地下许久,动弹不得,大约过了三分钟才回过神来,动了动手臂,发现手上还牢牢拿着扫帚,有那么一瞬间,我第一次觉得自己这可怜,将扫帚往地下狠狠一砸,拿扫帚砸在地下,在空旷的走廊处发出一声刺耳的撞击声。
我将自己缩成一团,坐在那里泪流满面,没有发出声音。
一个人哭是不用发出声音,因为就算有声音,也没有人会心疼,还不如留着这些力气将自己眼里的酸涩和心里的难过统统流出来。
我从地下爬了起来,扫把也没有要,一瘸一拐回了房间,什么都没管,回到卧室合着衣服便躺在床上,现在对于我来说,大约只有在梦中才是热闹的。
第二天去上班,陆梁静一早就打电话过来和我说新年快乐,还在电话里面热热闹闹的说过几天她要和婆婆去炒货市场备年货,还说,她今年会特别忙,要和卢森去他们家二大姑,三大姑,轮流拜年。
他在电话内的声音特别热闹,并带着一股子喜庆,仿佛街上商铺屋檐下挂的红彤彤的灯笼,是过年人该有的喜庆,陆梁静说到高兴时,还问我过年有什么安排。
我在马路上快速走着,走了好长一段时间,脚步忽然一停,看到报停处,往常一般走了过去问老板要了一份财经报纸,放在手中粗粗看了一眼,心不在焉回答一句:“反正我也没什么需要拜访的亲戚,应该会在待在家里吧。”
陆梁静在电话内迟疑半响,像是意识到什么,她声音内的喜悦逐渐恢复平静,她说:“要不然,我不和卢森去拜年了,我留在n市陪你算了。”
我将手中手机换了一只耳朵,在电话内说:“算了,算了,你现在是结婚的女人,还是随着卢森家里的人照办吧,我正好这段时间很忙,打算放假后,就去旅行。”
陆梁静听我这样说,也没有再坚持,因为她下一句话俨然变小了,她小声在电话内说:“好了,好了,我不和你说了,我婆婆喊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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