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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不忧道:“这是砚书给你点的茶,你喝便是。”
云时卿讷讷地收回手,低头饮尽了杯中的热茶。
柳柒从未见过云时卿吃瘪的模样,顿觉心情大好,遂对司不忧道:“师父难得入京,这次便留下来,过完仲秋再回去罢。”
司不忧道:“为师习惯了闲云野鹤的日子,恐难适应京中的繁庶。”
柳柒敛眸,神色略有些怅然:“徒儿在京中举目无亲,难得与师父见一面,原本以为今年可以过个热闹的仲秋,没想到……我还是留不住师父。”
司不忧心头一软,温声劝慰道:“你与晚章已经和好,有他陪你,一样可以过个热热闹闹的仲秋节。”
柳柒道:“徒儿与师兄多年不睦,今虽和好,但师兄依旧对我颐指气使,鲜少给好脸色瞧。”
云时卿还未来得及像师父解释,却听柳柒又道,“徒儿少时贪玩成性,武学悟性也不及师兄那般聪颖,即便现在常败给师兄,也是徒儿咎由自取,技不如人。”
云时卿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司不忧瞥向那盒清香鲜甜的桂花糕,旋即问道:“可有此事?”
云时卿坦然道:“砚书说有,那定然是有。”
司不忧无奈一笑:“为师此番来京就是为了探望你二人,见你们已经和好,我便安心了。”
云时卿道:“既如此,师父就留下来陪我们一起过节吧。”
见柳柒满目期许地凝视着自己,司不忧笑道:“好。”
一翻叙阔,气氛已然改变,师徒三人不再像此前那般相顾无言,畅谈至亥时方才散去。
柳柒今日饮了酒,蛊毒淤积在五脏六腑内不得疏散,身体早已疲乏不堪,他命柳逢将师父安顿妥善,而后便返回房内歇息了。
云时卿没敢明目张胆地留下来,他正准备离去,忽闻司不忧道:“晚章留步,我有话要问你。”
云时卿瞧了瞧柳柒离去的背影,转而随师父前往客房。
合上房门后,司不忧直截了当地道:“听说砚书从庆州归来后,皇帝便对他有所试探,最近是否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云时卿道:“没有。”
司不忧蹙眉:“那他为何派人去扬州查探砚书的身世?”
云时卿微怔:“什么……”
司不忧又道:“你仔细想想,这段时间当真没有发生异常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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