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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一扁小舟,船仅能坐上两个人,船上用竹子撑的小棚,又蒙了一层厚厚的蓝色棉布。
坐上船,竹静又要了壶茶,席地坐在船头,身旁放了个壶清茶,一个茶杯,任船在湖上飘着,随风,随水,风向哪刮,船便随他飘到哪,水向哪波动,船亦向那动。坐上许久,船也不曾行驶的太远。这湖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望向对面,房屋只是缩小的朦胧不清。
湖面也只是偶有清风拂过,激起层层涟漪,或是别的船只划过的波纹。
竹静划着浆,向湖心划去,浆划着水,发出哗哗的声响。
靠近竹静的不远处有一个看似像画舫的船,船的华丽,船内的欢声笑语离很远都能听得见。
“你看,下面有一个小船,可真是小呢。”一个娇滴滴的女声说道。
“来,我看看到底有多小呢。”又一个放浪的男声,玩味的说道。
两人一说,船里的人都趴到窗子向外看,边看边笑。一个原本坐在里面,独自喝酒的人,闻言,也走到窗边向外看,就看见一个穿着深色衣服的少年,独做在船舱里,端着杯茶慢饮,还真是个随意不羁的少年,随手提了两坛酒就飞身落到小船上。
“如此雅兴,若是喝茶,岂不是枉费了此情此景?”说完就抛了坛酒给竹静。
见此,画舫上的人都大吃了一惊,白衣公子燕非如竟然和一个小小的少年喝酒,还是他请人家,当真是把下巴都惊掉了。
竹静一手提着酒坛,对着燕非如扬了下,抬头就喝了一大口。
“冒犯了,不知这位公子是否介意在下与公子同游这未烟湖。”咱在桥头的燕非如看着竹静,不见她说话,就问道。
“我喝了你的酒,自然是可以。”竹静把杯子里的茶水倒掉,倒了杯酒,细细的喝着,也不多说。
燕非如听她这么说,也不再站着,也坐进了小棚子里,原本就小的船,现在更显的狭小,两个人做的面对面,竹静也不看他,只顾喝酒,而燕非如没坐过这么小的船,一时不适应,也不曾仔细看对面的少年。
待他稍微适应了下,才抬头看眼前的人,这一看不得了了,这人,这人,这人怎么这般熟悉呢?燕非如看着竹静,努力回想着。
“你,你,你是王妃的人。”燕非如结结巴巴的说道。他想起来了,为什么看着那么眼熟,原来是那夜夜探王府时的那四个丫鬟的其中一个,虽然她看似冷冷淡淡,很少言语的样子,但是他觉得她很不简单。虽然从那夜,他很少再去王府探访潇默,但是她们的样子和眼神他是忘不了的。
“好记性!”竹静看着他大惊小怪的样子,也不理他,随口说道。
“那个,上次多有冒犯,还请原谅。”燕非如心里开始嘀咕,没这么倒霉吧,今天本就很烦了,又碰见她,哎,今天真是百事不宜啊!
“恩!”竹静也不理他,转头去划船。船慢慢的划向湖中心,远离了沿岸的人群。
“你?你想干嘛?”燕非如心想着,她不会要灭口吧。
“你说呢?”竹静看着他,好笑的问道。
“你不可以!”
“我为什么不可以!”
“他们都看见你了!”
“看见又怎样!”
竹静玩味的和惊恐的燕非如说着。
“坐好了,再乱动船都要翻了。”竹静也不再跟他乱扯。
燕非如看着她毫无什么表情,也没有要杀他的意思,也保持了沉默。
“觉得上了贼船?”竹静又开始喝酒,任小船自己飘着。
“没,没。”燕非如连声说。
“放心,我不会把你杀你。”竹静喝点酒,倒没有原本冷淡,轻哼道。
“前面那片林子有人?”竹静又问。
“有!”燕非如看着眼前的人并没有别的行为,也就放松下来,提着酒坛喝了口酒。
“林子看着还不错,挺会享受。”燕非如疑惑,乍一听,没听明白,疑问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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