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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钟唯唯一把将又又拉到她怀里去,恶声恶气地说:
“陛下要教皇长子,微臣没有什么可说的,只是生病也要用药慢慢治,没有猛火催锅的道理,他还这么小,又是被吓坏过的,你……”
重华沉默的看着她,眼神幽深专注。
钟唯唯被他的目光看得心里发虚,赌气把脸转开,粗声粗气地说:“把皇长子吓坏了,受罪的又是我!再这样下去,我要求一年抵用6年的役期!”
她是在心疼这孩子。
重华眼里浮起几分温柔,口气却不容置疑:“吓不坏他!役期的事情不要再提,你当朕的金口玉言是随便说说?一年抵四年,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钟唯唯愤愤不平:“暴君!”
重华危险地眯了眼睛:“你再说一句试试?”
钟唯唯立刻把又又挡在她面前,再不怕死地顶回去:“说就说!陛下教他这些,是要让他将来六亲不认吗?”
“先活下来再说!”
重华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微微鄙视:“看你这点出息!没本事还要挑衅,你其实是早上吃得太好,睡得太饱,所以闲得慌要找事儿?”
钟唯唯自动忽略他的后半段话:“陛下是担心自己护不住他?”
重华傲慢地道:“朕只要想护住谁,就算是死了也会去做。只是,这人若是非要犯蠢找死,那也没办法。”
说到这里,意有所指瞅了钟唯唯一眼。
钟唯唯大怒:“陛下是在说臣吗?臣在犯蠢找死?”
重华瞥她一眼,意思很明确。
钟唯唯很愤恨,皮笑肉不笑地道:“回禀陛下,皇长子该回去了,请容臣告退。”
也不管重华是什么表情,牵着又又就走。
走了一会儿,又又不肯走了,拉着她的袖子示意她往后看。
后面除了重华还能有谁?
钟唯唯不耐烦看:“不看,不看,不看。你再不走就跟着陛下一起回去吧,我要先走了,我晒着茶呢。”
又又坚定的要她回头。
钟唯唯只好勉为其难地回头,淡淡地瞟了一眼。
这一看,心里就不爽了,吕纯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来,正言笑晏晏地和重华说话呢。
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男的俊女的俏,两个人都是衣冠锦绣,啊,不,衣冠禽兽。
钟唯唯不用猜也知道吕纯是在邀请重华去赴宴,面无表情地回头,把又又的脸掰回去:“不能看,再看眼睛会长痦子的。”
又又不明白:“为什么?”
钟唯唯撇撇嘴:“小孩子家家问那么多干什么?”
又又乖巧地收回目光,紧紧牵着她的手,跟着她一起回了清心殿。
钟唯唯不耐烦去重华的寝殿,就去了库房。
小棠正在翻晒茶叶,见她进来就兴冲冲地说:“姑娘,这个茶叶总算是成功啦!您要不要试试?”
钟唯唯抓了一把茶叶嗅一嗅,兴高采烈:“当然要试!”
热情邀请又又:“尝尝唯姨的新茶!其他人咱不给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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