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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馆建在东北城郊相接的地方,作为往来旅人的歇脚之地,却也十分热闹。先前穿过大堂上楼时,凌夕就瞧见屋中坐满了人,除了几位把酒言欢高谈阔论的彪形大汉外,也不乏有几位坐在角落闷声小酌的独行侠。
卸下人皮面具准备就寝,凌夕关严了门窗,可楼下太过嘈杂,辗转了几个来回仍是令人难以入眠。
“叩叩叩。”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凌夕一个激灵坐起了身,仔细分辨才发现是在敲隔壁房的门。
“怎么样,人来了么?”门打开,一女子急切的声音随之传来。
“回夫人,听说内阁那边紧急召见,故魏大人和徐大人都会迟些过来。”门口的男子应当是跑腿的仆从。
“是这样么。”女子语气露出一丝不安,凌夕附耳贴上门框,只听那女子又道:“你且去外面候着吧,若是二位大人来了务必带他们从驿馆后门进来。”
“是夫人……”
“怎么,还有话说?”女子见仆从犹豫了着不走,便问道。
那仆从迟疑了下,压低声道:“夫人最近总是借口去归禅寺祈福,还彻夜不归,奴才怕少爷会起疑。”
女子冷哼一声,道:“他刚升了官儿,怀里的美人儿数都数不过来,哪有功夫想起我。”
仆从一愣,心想他指的并非是大人,而是……哎,不提也罢。
而女子此刻心里想的全都是魏、徐二人,她难得出门过夜,今日可千万别被绊住了才好。
正当女子送走了仆从,刚要将房门关上,却突如其来伸过一双手挡住了门框。
“是谁!”女子大惊,却被来人一把推进屋内,又迅速反身将门关上。
“你是何人,再不说我要喊人了!”女子怕的要命,可念及自己处境却也不敢大声嚷嚷。
“姐姐?”凌夕转身,对上凌玥那副惊慌失措的神情,心中五味杂陈,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你叫我什么?”眼前人由兜帽遮着脸,看不清容貌,可凌玥仍觉得非常熟悉。
“姐姐,我是夕儿。”凌夕一把拉住凌玥的手,解开兜帽,瞬间红了眼眶。凌氏举家流放,或许只剩她们这些嫁了出去、四散飘零的姐妹才能相依为命了。
“夕儿?你是夕儿!”凌玥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连退两步,一下子撞到身后的木椅上。
“是啊姐姐,我是夕儿,你最近过的可好,赵氏可有为难你?”
“我……”她过的好吗?夫君一直卧病在床,凌氏倒了,天威将军也亡故了。她无依无靠,却还得挣扎着活着,不然她此刻也不会站在这里。
凌玥低下头,凌夕的眼神也随着落在她身后木椅上,不料这一眼却令她吓了一跳:“姐姐,这是淫凳?”
淫凳是专门调教女子的一种器具,可将女子捆绑在凳子上,双手吊于头顶,双腿向外张开,当女子被摆成这样姿势后,阴户正巧对着一根玉质的玉势。因为臀下并无木板支撑,只要女子撑不住身子想要放下,便会将穴套在玉势上。随着身体上下移动,还会激活木凳的机括,两根线绳便会随着扯动拴住的乳头,臀下两片木板还会反复抽打臀肉。这等羞辱人的淫具常见于秦楼楚馆,供达官贵人用来惩罚性奴所用,一般正经人家都是不会有的。
凌玥差点忘了此事,如今被亲妹妹撞破,自然更加局促,她便连忙解释道:“好妹妹,不是你想的那样。此地不宜久留,你还是快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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