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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上比南安王大上三岁,自小沉默寡言,也不养在康妃膝下。
不像南安王那般嘴甜乖巧,听闻南安王性子和善又仁德,从不重罚身边的太监与奶娘。
也正因如此,先帝断言他没有继承帝王之位的霸气,便把皇位传给了今上。
自古以来的帝王多猜忌多狠心。
先帝也怕小儿子南安王日后小命不保,便将南疆这偏僻之地封给了南安王,赐他后半辈子衣食无忧,并让他无召不得进京。
可饶是如此,却依旧没有熄灭今上心里燃烧着的那些妒火。
自小到大父皇母妃的偏心,旁人的捧高踩低,乃至朝堂官员的私下点评,都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所以他在登基的第三年以进京叙旧为理由将南安王唤进了京城。
不曾想南安王才迈步走入京城,便被今上以不知名的理由软禁在了宗人府里。
而后,刑部与大理寺一同会审南安王谋反案。
之后,南安王便被今上以十八条律令查封了全府。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南安王府几十条男丁尽皆被捉拿下狱、秋后问斩,女眷则被发配流放宁古塔,孱弱无依得大半都死在了路上。
这桩惨案,至今听来仍是让人心有余悸。
“小南安王?”魏铮忆起这位小王爷当初的英姿风发,心生感慨的时候又有些不敢置信。
要知晓以今上对南安王府的介意程度,是绝计不可能让小南安王活在这世上的。
魏铮叹息了一声后只说:“南安王为人仁善侠义,在京城里名声极好,当初南安王府覆灭的时候,也曾引得旁人扼腕叹息。
”
说着,他便立时蹙起了自己的一双剑眉。
“是了,我想起来当初京里似乎传出了有人营救小南安王的消息。
”
魏铮回忆了一番,只对朱云说:“你的意思是,小林氏救下的男子就是小南安王?”
朱云艰难地点了点头,难以言喻的愁绪爬上他的眉目,将他清俊的面容衬得极为晦涩难安。
魏铮一下子就明白了朱云的深意。
他似乎是怕朱家被卷入南安王府的谋反之事里。
朱云毕竟肩负着照顾且发扬整个朱家的重任。
若因为小林氏的好心,就葬送了朱家这些无辜的人命,朱云心里也过意不去。
所以他想出了这样可怜又可悲的法子,选择对小林氏拳脚相向,以此来将她逐出朱家。
“不是我想指责你,你想保护自己的女人,为何要将她打成这样?”魏铮不明白也不理解。
以他对宁兰的情意,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可能让他与宁兰分开,更别提让他对宁兰动手。
魏铮理解不了朱云,却因为要重用他的缘故,不得不使些手段让他求得小林氏的原谅。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我冷眼瞧着小林氏也不是什么浪荡的人,你若要再娶,说不定娶到的还不如她呢。
”
魏铮的劝语刚说出口,朱云便愁苦着截断了他的话语。
“我之所以用这般卑劣不堪的手段对付小林氏,只是因为小南安王瞧上了她,并且还费劲心机地打听她的行踪。
”
朱云叹了一口气。
同为男人,他明白小林氏的好,更明白小南安王为何会心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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