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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亮亮向女人再靠近了一些,可窒息感并未消失。
没用了么?
他无法想像,在这么一个阴森压抑的地方,自己还得继续承受无穷窒息的折磨,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望不到底的酷刑?
“额……啊……”
薛亮亮也跪伏下来,痛苦地哀嚎着。
他的意识在此时一次次变得模糊,又一次次重回清醒,他恨透了现在的这种头脑清明,因为这使得他精神正被反复接受鞭笞折磨。
“噗通”一声,薛亮亮身子前倾,向前侧倒过去。
因为没有门槛的缘故,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一半的身躯进入到了祠堂核心里面。
而这时,他忽然发现窒息感减弱了。
短暂犹豫后,他马上身子向里头又挪了挪,窒息感再度降低。
他明白过来了,抱着花瓶的女人不管用了,她牵着自己的那根锁链断了,而新的锁链,在这里面!
他继续向里爬了一段,一直到窒息感完全消失,他终于能站起来了。
回头看向身后,大门外是黑漆漆的,只有门口处抱着花瓶的女人能模糊可见。
再看向自己身前,是一口巨大的红色棺材。
棺材下面有架子,将其托高,所以薛亮亮踮起脚,也就只能隐约看见棺材内的些许黄色内衬,再里面就看不见了,除非爬上棺材。
怀着忐忑的心情,他慢慢绕着棺材挪着步子,心里做着随时都可能看见什么东西冒出来的建设。
不过,一直等自己围着棺材走了一圈,还是没出现什么可怕的东西。
棺材头部正对着位置,本该是供桌牌位架,可这里没有,只有一张太师椅。
而棺材两侧,则是青砖墙壁。
白家镇镇中心的祠堂,显得过于简单冷清了,像是一间修建装修好了,却还没来得及入住的房子。
只是,真的是这样么?
薛亮亮脑海中浮现起一路上所经过民居里坐着的那些女人,如果大家都死在家里,那好像确实没了在祠堂里摆牌位的必要。
那么,这里是否会有出路呢?
薛亮亮没有放弃自救,他隐约觉得,出去的路,好像就应该在这座祠堂里。
接下来,他大着胆子,不再继续仅围绕棺材,开始更大范围,贴着三面墙壁一边走一边摸索,他绕了一整个大圈。
他甚至会用手,去敲击这些砖块,看看能不能找到空心暗门,同时行走时,脚也格外用力跺在地上,试探有没有地道。
很可惜,他没找到。
这里面积其实不算太大,也太过空旷了,空旷得想藏个什么东西都很难。
那么,头顶呢?
薛亮亮抬起头看向上头,是很普通的老式房梁顶设计,自己没有办法上去摸索,除非去找些工具。
但是,去那些民居里找工具么?
一想到那些坐在民居门后的女人,薛亮亮就感到后背发凉,要自己绕过她们,去她们屋子里翻找……他宁愿继续留在这里。
“嗯?”
不过,绕完一大圈后,来到进门口,薛亮亮却惊讶地发现原本抱着瓷瓶跪在那里的女人,不见了。
瓷瓶也不知去了哪里。
这种忽然的变化,让薛亮亮再次感受到了恐怖,那个自己一路跟着过来的女人,其实已经是他在这里最熟悉的“东西”了。
她的消失,等于把自己重新置于彷徨与孤独。
他想去找寻那个女人,看看她是否换了个位置跪着或者去了其它地方,可当他正准备向屋门口走时,明明距离屋门还有一段距离,可那窒息感居然再度出现!
可是,先前自己只是进了门里头,就没有这种感觉了。
薛亮亮深吸了一口根本就不存在的气,然后一鼓劲,冲到门口,窒息感再度强烈袭来,他忍受着这种痛苦来到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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